,平日里手中始终拿着一瓶酒,浑身终日散发着酒气,不怎么爱说话。
在他十八岁那年,店主留下一封信,说“世界那么大,本店长要去看看”就消失的了无踪迹。
在书店里,他闲来无事就捧着书店的书看打发时间,书仿佛有魔力一般,不知不觉间,旭日东升到夕阳西下,一天仿佛只有一刹,但苏城却觉得仿佛只过了一会儿。
因为那书店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每天无聊,他便常常捧着书看,社会福利也好,每月有着救济金的发放,到也饿不死苏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年间他便把这里稀奇古怪的书全看完了。
说来苏城自己也觉得奇怪,某日里他整理书中店铺时,书店中的众多书籍,整整三千。
然而这恰巧的是,书店的名字正好,叫作“三千卷居”
直至有一日,夜里书店突然遭了火灾,睡在书店的苏城,全然没有发觉着火了。就这样书店一夜间被烧了个精光,苏城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每当到此,这个古怪的梦就结束了,但是关键来了。
梦中那人看的书的内容,苏小城仿佛全都记得,脑子一转,便在脑海中浮现了一篇又一篇的书籍。
而那书中使用的字在梦里被称之为汉字。
苏小城缓了缓自己的心神,仔细观察着金属上的与梦中字体一模一样的字符,轻轻地念道。
“符启”
刹那间,白色金属球,射出了成百上千道光芒,那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切割整个空间切割成一个又一个区域。
最后那无数的光芒汇聚在了一起,化作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向东方笔直的飞去。
迷迷糊糊间,苏小城昏了过去,他昏迷之前依稀看见一道白光划破天际。
过了好一会儿,那道白光从西方呼啸而来,仿佛已经绕过这个世界一周,最终落在了苏小城的衣服怀中。
咔擦!传来一阵声响。
金属球裂开一个门,门板慢慢的升起,同时里面的雾气四散,待能看清之时,内部赫然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银白色金属球,发出淡淡的微光,缓慢的缩小着,最终化成了,白浅脖子上的一圈金属项链,项链上串着一个蓝白色的金属牌。
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金属牌上,刻着白浅二字。
当所有的光芒消失,仅剩下的是静静的躺在坑里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小女孩脖子上蓝白色的金属项链,男孩的怀里也多了一个蓝黑色的金属珠子。
那天夜里,苏老爹把昏迷在树林里的俩人抱回了院子里,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女孩,目光落在了脖子上的蓝白色的金属项链上,静静的站了一夜。
“即是造物,便也是摧毁。
罢了,一切自有定数,只愿这符文之……不会给城儿带来灾难。”
苏老爹望着门外,初升的太阳撕开遮挡着的云雾,把那最初的一抹阳光,笔直的笼罩着东方的大地。
苏小城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入目而见的是从门口走进来的苏母。手里捧着碗药汤,走到床前坐下,对苏小城说道。
“小城,别起来,大夫说你受了惊吓,把这碗安魂汤喝下,便能好起来的”苏小城的娘亲把药汤递到他的嘴边。
浑浑噩噩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苏小城,便被苏母灌下了一碗药汤。
又乖乖的躺下了。
待到苏小城的娘亲出房门后,苏小城在房间里拭擦着从怀里掏出来的一个蓝黑色珠子,漆黑如墨的底色,其中缠绕着一些天蓝色的奇怪花纹,不知道什么金属制成的,狠狠的敲击地下,都冒出了火花,然而珠子依然毫发无损。
另一间屋,苏母给抱回来的小女孩换上了一袭白衣。
问什么也不回答,就目光呆滞的一直重复着几句话。
“浅浅要回家。”
“妈妈是不是不要浅浅了”
“浅浅要妈妈”
小嘴唇一张一合之间,配上呆滞无助的目光,着实惹人心疼。
就这样,苏小城的家里,就多了一位成员。
头几年,白浅还常常待在家里,喜欢一个人默默的待在房间里。安静的发着呆,经常就是望着窗,眼睛无神的发呆就是一个下午。嘴唇碎碎叨叨的念着什么。
“云……。。”
苏小城常常带些镇里的小玩意,逗白浅开心。后来就俨然成了苏小城身后的跟屁虫,在镇子里和一帮熊孩子调皮捣蛋,掏镇外树林里的鸟蛋,一去就是一天。然后两人灰头土脸的回家,被苏母边唠叨边帮他们抹擦干净脸上身上的尘土。
毕竟还是年幼的孩子,玩乐才是最终重要的。至于那一抹忧伤潜藏到哪儿就无人可知了。
是夜,天空漆黑如墨,皎月高高挂起,寂静的夜空里,繁星点点。偏远小镇的生活节奏就是如此舒缓,天色稍一黑下来,镇里便是静悄悄的,大街上便鲜有人儿出没。
晚餐过后回到自己房间的苏小城,吹灭了灯火,披好床褥躺在床上,看着举起的双手,真实的触感,掌心的丝丝纹路都清晰可见,暗暗地想着。
“苏城,苏小城,真的是梦吗?那为何又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