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烧纸。
陆辞眼睛动了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你们快吃饭吧,我也得回去吃饭了。”
翠微又把柳云杏送出去。
柳云眠觉得这盘猪头肉,一点儿都不香了。
晚上,柳云眠躺在床上装死。
敌不动,她不动。
她要有底气,她有用呢!
陆辞不会杀她灭口的。
而且谁打得过谁,还不一定;谁杀谁,也不一定的。
稳住,不怂,她能赢。
陆辞先开口了。
他说:“娘子,二月二那日,偷听我和安虎说话的人,是你?”
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说,她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的打算了?
柳云眠瓮声瓮气地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就以为水鸭子在快活。”
陆辞:“……”
感觉又被含沙射影了。
“其实是你就最好了。那些事情,本来我也可以对现在的你,和盘托出的。”
柳云眠:所以,小命保住了?
不能掉以轻心,再观察观察。
“什么事情?别说了,说了我也不懂。”柳云眠道,“我光知道你是侯爷就行了。”
她情真意切地道,“我一个村姑,做梦都没想到,能认识侯爷这样的大人物。你想以后我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提起你,只要你还认我做朋友,那还有什么愁的?”
陆辞无奈摇头。
她始终,在和自己划清界限。
现在只希望,柳厚能争口气,抬一抬门第。
希望那时候,柳云眠不再自卑。
“对了,”柳云眠也在想着她爹下场这件事情,不放心地道,“你该不会,找韩县令,营私舞弊,给我爹硬抬成举人吧。”
陆辞哑然失笑:“我还没有那么蠢,不会把把柄硬送到对头手里。”
科场舞弊,那是动摇国之根本,是往皇上肺管子上戳。
就算柳厚不中,他不一样可以找老镇南王妃,认一个远亲,提柳云眠的身份吗?
柳云眠这才松了口气。
行,那她也盼望亲爹能中。
节省下的赋税,真金白银,不好吗?
她又提起了买地的事情。
村里没有人卖地了,而且一亩两亩她也看不上,手里握着四千两银子,她烧得慌。
怎么花出去呢?
陆辞不动声色地道:“娘子考虑在京城置地置宅吗?”
柳云眠立刻道:“不考虑。”
她考虑过了!
虽然京城那旮旯明显是最保值,也最容易升值的,奈何鞭长莫及。
她也不是家大业大,有几辈子的积累,有靠谱的庄头和掌柜。
她什么都没有,去京城置业,想桃子呢!
陆辞听她说了顾虑,道:“我倒是有几个能用的人,可以推荐给娘子。”
“我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人,没有就算了。”
陆辞倒也从善如流,没有再勉强。
“那就耐心等等,看看秋收之后,会不会有人卖地。”
“嗯。”
“行了,赶紧睡吧,我明日还要进城呢!”柳云眠道。
“娘子进城做什么?”
“还不是你,忽悠我爹下场。下场那得考好几天,十分辛苦,我要去买些吃的穿的用的给我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