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没有手软,拿起了戒尺。
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孙姨娘忙跪下道:“大人……”
“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退下!”卫戈厉声斥责道。
卫洲也跪下,把双手举起在头顶,“请父亲责罚,您不要迁怒姨娘,是儿子偷懒。”
说话间,他又让孙姨娘赶紧出去。
孙姨娘眼圈含泪,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卫洲却对着她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然后,戒尺就重重落下。
“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娘的身体。但是不能因为任何理由,就荒废自己的学业,知道吗?”卫戈厉声道。
“是。”卫洲乖乖认错。
爹说得对。
他们卫家人,文韬武略都要学,日后他也要领兵上战场。
在战场上,他不能说自己母亲病危,指望敌人对他网开一面。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十下镇尺,双手都肿了起来。
卫戈说:“回去反省三日。”
手肿成这样,是不能写字的;爹是在给他变相放假。
卫洲磕了个头。
“去看看你娘,多陪陪她。”卫戈声音低沉了些许。
“是。”
卫洲刚出门,孙姨娘就哭着扑过来,“大公子,快让奴婢看看你的手。”
卫洲笑着道:“姨娘放宽心,我没事。您别哭了,风太凉,别逡了脸。”
孙姨娘不放心,非要给他涂一层厚厚的药膏,然后才陪他去看卫夫人。
见到卫夫人入睡,卫洲又走了。
孙姨娘低声劝他:“您就在夫人这里等一会儿吧;夫人醒来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不了,我回去读书。”卫洲道,“母亲醒了再过来。”
“那奴婢陪您去读书。”
“嗯。”
两人又离开。
柳云眠见状心道,这孙姨娘,该不会把卫洲都给拉拢了吧。
要是那样的话,卫夫人真的太惨了。
“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心自然是向着我的。”
卫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微笑着开口道。
柳云眠:“啊!”
她难道现在不仅说梦话,就连清醒的时候,都会控制不住地说出心里话吗?
卫夫人看着她道:“我猜的,对不对?”
这个傻姑娘,什么都写在脸上。
柳云眠叹了口气道:“夫人,您一定是吃藕长大的吧,怎么那么多心眼。”
卫夫人被她逗得笑起来。
“不过,我其实也有,看不透,猜不出来的事情。”她的目光逡巡在柳云眠脸上,带着探究之色。
“什么?”
“你,是不是我夫君请来宽慰我的?”
柳云眠:“……”
你们夫妻俩,为什么都那么能想。
不过两个人殊途同归,都觉得自己是骗子。
她脸上难道明晃晃地写着“骗子”两个字吗?
“不是。”她说。
“就算是,也没事。”卫夫人道,“我这几日,真是比从前舒服很多。能好好离开,也是福气。”
虽然,她还有诸多眷恋。
柳云眠:“……您别瞎想了;我觉得您比我活得久。”
主要她身边有陆辞这个定时炸弹,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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