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不要轻举妄动。”
“巫蛊?”张怀玉腿软了。
“嗯,”柳云眠已经震惊过了,所以这会儿相对冷静,“这矛头,还是指向郡王和侯爷的。”
韩大人是受了无妄之灾。
“那怎么办?”张怀玉哭出声来,“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而且长川他病刚好,现在下狱要是再犯病怎么办?”
她不敢再想。
明明韩长川的命运已经峰回路转,为什么却还要遭受这样的劫难?
他那么好,余生应该都是坦途。
张怀玉心急如焚,只恨不能立刻出现在韩长川身边陪伴他才好。
“冷静点。”柳云眠道,“等侯爷回来再说。”
这件事情做得其实并不是很高明,甚至有些拙劣。
陆辞昨日说,皇上头疼,柳云眠还问他自己是否该去给皇上看看。
结果,今日就说,皇上头疼是因为有人利用巫蛊谋害皇上。
好,谋害就谋害。
可是这罪名,竟然落到了韩大人头上,谁相信?
他一个文臣,又是皇上极信赖的,为什么要那么做?
再换个皇上,他不见得还能被重用。
说韩大人利用巫蛊,是因为在他办公的地方找到了诅咒皇上的脏东西。
说来也奇怪,那东西被烧了之后,原本头疼欲裂的皇上,竟然立刻就好了。
皇上饱受头疼折磨这两日,简直生不如死。
所以现在好了,怒不可遏,要惩罚“始作俑者”。
柳云眠其实觉得这件事情,漏洞很多。
最重要的就是,皇上都没有交给有司查案断案,直接令锦衣卫抄家。
如此迫不及待?
要知道,韩光也是朝廷重臣,不该如此武断才是。
张怀玉坐在那里,已经完全慌了神:“该去求谁才好呢……离郡王会不会有办法?”
柳云眠淡淡道:“只要能救,郡王和侯爷一定会不遗余力。当下病急乱投医并没有用,等侯爷回来,从长计议。”
“可是那牢狱里……”张怀玉不敢想那是什么环境。
忽然,她站起身来,“夫人,您等我一下。”
张怀玉急匆匆地跑出去。
柳云眠现在也心乱如麻顾不上她。
过了一会儿,张怀玉怀里抱着个匣子,又一路小跑进来。
什么形象气质,全都顾不上了。
她把匣子推到柳云眠面前,打开道:“疏通关系,肯定需要花很多钱。韩大人向来清廉,给长川治病又花费很多,没什么积蓄……”
就算有,现在也都被抄了。
“我只有这么多,帮我用在韩家身上。我现在也不知求谁好了,只能求夫人。”
说完,张怀玉拜倒在地,泣不成声。
柳云眠忙让雪仪把她扶起来。
匣子里有房契、地契,还有银票,加起来得有几万两的身价。
张怀玉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长,这些年没少赚钱。
柳云眠本来不想收,但是略思索片刻,不收张怀玉怕是更不安。
于是,她让雪仪把匣子给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