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里子。
那边还打得热闹,柳云眠继续开口:“我说罗姑娘上来就对我横眉竖眼,原来今日就是鸿门宴。镇通侯府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有道是,见微知著,威远侯府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回去会如实禀告侯爷!如果侯夫人和罗姑娘还不满意,那我们就直接手下见真章!”
说完,她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站起身来,“雪仪,我们走!”
雪仪这才收起鞭子,快步跟在柳云眠身后,又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她一身本事。
众人心里对她多有忌惮,也不缺赞赏。
镇通侯府卧虎藏龙,连侯夫人身边的婢女都如此厉害。
罗夫人却知道,不能让柳云眠这般走了。
说到底,是罗裳不敬在先。
镇通侯想要他们侯府出力,他们又不傻,自然不肯,虚与委蛇。
但是倘若让对方找到了发作的借口,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可以出事,但是不能在自己这里出事。
所以罗夫人站起身来行礼告罪,“夫人留步。都是我管教无方,才让小女冒犯了夫人。裳儿,还不过来给夫人赔罪!”
罗裳疯了。
她现在衣衫褴褛,像个乞丐,然后还要跟始作俑者道歉?
“给她赔罪,除非我死!”罗裳声嘶力竭地大喊道,然后直接跑了出去。
罗夫人脸色涨得通红。
今日这接风宴,威远侯府的面子,算是彻底没了。
柳云眠皮笑肉不笑地道:“初来乍到,不敢要罗姑娘性命,所以赔罪就免了,只是这饭,不吃也罢。雪仪,我们走!”
罗夫人还想挽留,却留不住,只能亲自送她出去,嘴里不住说着道歉的话。
世人都说罗向安宠妻,一心一意,但是罗夫人却知道,他性情很暴戾。
她足够聪明懂事,能让罗向安事事顺心,所以才能地位稳固。
现在——
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罗向安现在,还不想和镇通侯直接撕破脸。
但是在女眷这边,脸皮都已经撕下来了。
哎,罗夫人一个头两个大。
再看看柳云眠,带着她的丫鬟往外走,面色如常,哪里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她就真的如此有恃无恐,恃宠而骄?
走出垂花门,柳云眠找到了陆辞的随从,淡淡道:“去告诉侯爷一声,我先回去了。”
随从忙点头称是。
罗夫人道:“您看今日这事闹的,都是那个孽女……”
“我和夫人一见如故,所以忠言逆耳,”柳云眠冷冷地道,“罗姑娘这般目无尊长,早晚要闯下大祸。惯子如杀子,夫人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噗嗤——”一声嗤笑传来。
柳云眠抬头看去,便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整个人歪在身边丫鬟身上,笑得意味深长,满脸嘲讽。
“三爷。”罗夫人身边的丫鬟们行礼。
而罗夫人眉头微皱了下又很快松开,嗔怪道,“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野哥儿。”
野鸽子?
柳云眠大概知道了这位的身份。
罗野。
光天化日之下,和丫鬟搂搂抱抱,倒是名副其实。
罗夫人见到罗野,内心是厌恶的,但是这会儿她难得生出一些欢喜。
——可算有人背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