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职责,哪怕身为皇上最疼爱的公主,也无法逃避。
或许说,正是因为是被寄予最大关心的那一个,更要表现得比旁人的期待更为优秀。
说不紧张,是假的。
初月晚搓搓手,一双绣着玉兔的手套像滚来滚去的小团子。
“不要害怕,这些日公主殿下的进步,为师都看在眼里。”岳清欢蹲在雪地中,看着她安慰。
初月晚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师父。”她看着对方身上轻薄的衣袍,很好奇,“师父总是穿得这么少,不会冷么?”
岳清欢笑笑:“为师不怕冷。”
他全年几乎都是只穿一件单袍子,走路走得像飘起来,可初月晚才知道,连大雪纷纷的时节,他也是直接穿这么一点在户外走的。
“师父。”初月晚更惊奇了,“你是仙人吗?”
岳清欢揉揉她的头顶:“我不是,我只是天地人之间一个互通往来的‘媒人’罢了。”
初月晚歪头想想,道:“以后裕宁也是媒人吗?”
“公主殿下,或许有所不同罢。”
初月晚不太懂。
岳清欢不再点拨太多,慢慢站起来,望着长阶上风雪中出现的另一个人。
平日里总是一身银白的少年,此时却换了件墨色的毛皮大氅,宛如伫立在雪地中的石碑。
快要站成雪堆儿的云锦书注意到他的目光,仰头默默和他对视一会儿,转开目光叫道:“晚晚!”
上面的初月晚转身朝他跑来。
“小舅舅!”初月晚像团雪球撞到他怀里。
“我们回家吧。”云锦书抱起她,转身朝着阶下走。
“小舅舅今年要来宫里看跳神吗?”初月晚趴在他肩头问道。
“当然要来了。”云锦书道,“这是晚晚第一次登台,我怎么能错过?”
初月晚蹭蹭他的脸,帽檐从头顶滑落,雪花纷纷落在黑发上。
“帽子掉了,会着凉的。”云锦书伸手帮她将斗篷的帽檐拉回来。
“不要哦。”初月晚娇滴滴地拒绝着,“晚晚要和小舅舅一起到白头!”
云锦书看看她,到底没有忍心反驳:“好吧,那就陪晚晚吧。”
这句话把小家伙哄开心了,银铃似的嗓音笑起来格外美好。
云锦书摇头苦笑。
之前那个古怪的梦,慢慢随着时间遗忘变得没有那么介意了。晚晚也说过不会恶心,云锦书心里释然了很多。
晚晚那些话,不过是小孩子还不懂而已,周围总有人喜欢嚼舌根,难免让她学了去。
云锦书之前还想好好查一下,到底谁教给她这些的。不过……算了,现在能让她高高兴兴就好。反正晚晚长大了,一定会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就不会再把嫁给小舅舅放在嘴边了。
“好好地长大吧。”云锦书心里想着,嘴角撇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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