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晕乎乎。
千万不要出问题啊,这是太子哥哥重要的时刻,必须圆满完成!
她这样坐着倒不太累,不到最后宣布贺词的时候也不用站起来,场上大部分的人已经忽略了她,专注于前方太子的冠礼过程。
好热……
周围的人也有些难以扛住这大太阳,穿得多又不能脱,不能扇风,还不能走,虽然周围有林木环绕,树荫可以遮蔽一些,但闷还是要闷一身汗出来。一些常年征战容易发汗的武官脸上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父亲。”云锦书看到身边的云勤脸色不好,似乎有些吃不消。
“没事,最多两个时辰。”云勤表示自己能扛得住。
云锦书往他身边靠了靠,云勤会意,稍微歪过来倚着儿子的肩膀,节省力气。
“晚晚穿那么多,她那里又没树荫,不知怎么样。”云锦书心中忧虑,望向道场中的小人儿。
初月晚的位置离他有点远,从这里只看得到背影,这样看倒坐得端端正正,一动不动。
“快点结束吧。”云锦书想道。
……
睁开眼睛,初月晚还在头晕。
“我是睡着了?还是热晕了?”她揉揉脑袋想爬起来,身边忽然有双手扶住了她的后背。
初月晚一惊,急忙抬头看过去。
对面的初永望面色沉沉,冷声道:“醒了?”
“太……”初月晚看到他的衣着,忽然反应过来,改口道,“皇兄。”
是的,又双叒叕回来了。
面前的太子哥哥已经晋升为皇帝,绝对不能再像叫师父那样叫错。
看来真的是当场热晕过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这次毁掉了太子哥哥的冠礼……裕宁要责备自己一辈子啊!
“皇兄,你还记得自己的冠礼是什么样子的吗?”初月晚拉住他的袖子问道。
裕宁闯大祸了!
可还是知道一下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儿啊!
而立之年的初永望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问这个做什么?”
“嗯这啊是……因为裕宁梦到了皇兄的冠礼。”初月晚半天才捋顺口条。
说谎不如说实话啊。
“朕的冠礼没什么意思。”初永望倒也不抗拒给她解答,“礼制流程罢了,裕宁若是感兴趣,可以去礼部查一查记录,事无巨细,都写在上面。”
初月晚本想听他亲口说的,略有些失落,还是点点头接受了。
“皇兄。”初月晚道,“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你睡了七日,大国师方才告知朕你醒过来了,朕就来看看。”初永望看她确实已经恢复神智,便放下心,“既然没事了,就早日回宫中吧,母后很担心你。”
“知道了。”初月晚答道,“谢谢皇兄。”
初永望不知如何回答,皱了皱眉,准备离开。
忽然他看到初月晚怀中滑出一条细细的链子,似乎挂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