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衣衫不整、浑身是血。不管他是谁,招惹他都不是好事。
两个人走得很慢,因为久子的腿还在疼。沃勒走到一个巷子门口,看到了黑暗中站着两个孩子。大一点的是个女孩儿,约莫七八岁,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他們无助地看着這边,他們很瘦,好像营养不良。沃勒让久子坐在路边等着,冲两个孩子走去。
“叔叔,你挨打了吗,疼不疼?”大一点儿的女孩子說。
“乖乖,叔叔没事儿,”沃勒摸着女孩子的头,“你們饿不饿啊?”
女孩子点点头,那个男孩子只是专心地吃着手指头。
沃勒给她們买了牛奶、三明治和一大块火腿。看着他們狼吞虎咽的样子,沃勒笑了。
“孩子們,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啊?這里可不是你們应该来的。”
听到這话,女孩子就哭了,“妈妈她有病了,她在抽烟,没有钱买烟,我們想要钱,但是没有人会给我們。妈妈叫我卖了弟弟,我不想卖掉弟弟,我喜欢弟弟。”
沃勒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打钱,塞到小女孩儿手里,“拿着吧,孩子,這是两千元钱,回去给你妈妈买烟吧。”
他每天都带两千元现金还信用卡,没人知道這是为什么。
“叔叔……”
“怎么还不走啊,被坏人看见就不好了,快回家吧。”
“叔叔,你要好好对待弟弟啊。他好乖好乖的,不会惹你生气的,你不要打他……”女孩子又哭了。
“傻孩子,你在說什么呀。我不是要买你弟弟,快回家吧,那是我给你們的。走吧,乖,回家……”
看着两个孩子跑开了,沃勒把地上的纸捡起来。如果真的能带走那个男孩儿,他可能真的那么做了……
他跟她继续走着,他还有点儿零钱,只是這个钟点记程车少的可怜。他看见他的“宝马”车开回来了。
安妮从车上跑下来,扑进医生的怀里,她感到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胸膛,便紧紧抱住她。
“上帝保佑,你可真是个命大的家伙啊。居然被那群十恶不赦的家伙放了回来。”乔纳森先生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还有马克。
“呵呵,晚上好,乔纳森先生。”医生抬头笑笑。
“哎呀,你到這时候还這么彬彬有礼的,真是……看看這样子,医生,你没什么大碍吧?”
“我很好,谢谢关心,只是些外伤。”
“还說呢,你叫我担心死了,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去找乔纳森先生,他也吓了一跳,叫我赶紧开车带他过来的。马克也来了,它要去咬那些坏家伙呢!”安妮温柔地拿纸巾擦着医生的脸,“我有没有弄疼你,我好笨的。什么也做不了。”
“傻丫头,你很好,”医生在安妮额上轻轻一吻,他不知道还能說什么。他用手摸摸她的头发,才注意到他用的是左手,他那个从来不会碰人的左手。安妮觉得冰冰的。
“這位小姐是谁啊?”乔纳森问道。
“啊,這是社角久子小姐,她也被他們抓起来了。我正要和你商量呢,她无家可归,我想可不可以,在你那里……”
“哈哈,医生,你想得真周到呢,我也是很闷的,就把這位漂亮小姐当作孙女儿吧。也能陪我解解闷。”乔纳森爽快地答应了。
当晚,乔纳森先生热情邀请医生两人住在他家。当然,久子和安妮住二楼收拾好的客房,医生和乔纳森先生睡一楼。马克乖乖地趴在床边听着他們說话。
“我說医生,他們到底是因为什么放你出来的啊,我想要是你在不回来就给萨姆兰警官打电话了。”
“我也不太明白,”医生转身弹掉烟灰,“哦,不好意思,没看见你在這儿,马克。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們来了一个高级人物,就把我放了,还允许我带走久子小姐。”当然,沃勒隐去了比利还杀了人這一节。
“哈哈,你的面子还真是大啊。对了,医生,你的记忆……”
“还是老样子,我以为会发现些什么,不过那些黑社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查我。我想我的记忆一段时间不会复原。不过也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嗯,那也好,安妮小姐可是好姑娘,我可不许你伤害她哟。”
“是啊……”
夜深了,在“龙手”的二楼,路加先生来回踱着步,“比利,那个中国人到底什么来头?”
白西装的比利摇了摇头,他的西装还是一尘不染,“不知道,先生。”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佬和他称兄道弟的。”
“我听說过一个传闻,路加先生,你有兴趣吗?”
“說吧。”
“六年前,也许是七年前,曾经有一个中国杀手,为一个黑社会服务,但是一年前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关于他,所有的都只是传言。他毫不留情的杀掉组织的敌人,据說,连他的情妇也不放过。听說那时组织的内部有人怀疑他的身份,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总之找到了他的情妇,被他知道了,他杀了打听秘密的人,因为可能会泄露他的身份,就把她也杀了,然后防火烧了他为情妇买的豪宅。关于這个人的传言很多,最有意思的是,這个人左手戴着手套,从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