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把他說的一百元给他。雷恩摸了摸头上的伤口,捡起了萨姆兰给他的美元,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四个人从“龙手”餐厅的后门走上了二楼,路加正坐在那里等他們。
“啊,是萨姆兰警官啊,快请坐下吧,还有那边的两位。”路加居然站了起来,白西装退出去了。
“是啊,久违了,路加先生,你看起来又老了不少。”萨姆兰倒也不客气,不动声色地坐下了。两位警官也跟着坐在旁边。
“没办法,岁月不饶人呢。几位警官這么晚来访,我已经听說了,不知道几位警官用餐了没有?”
“不必客气了,路加先生,我們来這里是有点事情。你知道一个叫做‘观察者’的人吗?”
“啊,我知道他,我們有时候会从他那里获取信息,不过我没有见过,他从来不出现在我們面前。听說這边一个叫雷恩的渣滓但是有幸跟他說话。你們找他有事吗?”
“這关系我們一个大案子,听說他最近活动比较多。”
“這个我倒也是听說,他前几天来过這边,有人說他在查一个中国人,不过具体查出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您还知道别的什么吗?”
“我倒还是听說他对你們警方的一个案子尤为关心,我們有个手下人那么說的。他也是见过‘观察者’的一个人,不过很不幸,他已经死了。”
“死了?!”
“是的,死了。被一个中国人杀死了。当然,尸体我想办法处理了。”
“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萨姆兰马上联想到昨天午饭时看到沃勒医生脸上的伤痕。不过他也不能完全相信路加的话。
“那个中国人的手法也相当可以,硬是用一把小刀轻松割下了他的头。”
這里有一个矛盾,如果医生有那样的手法的话,干嘛会弄得那样伤痕累累呢。不过也可能,那个中国人不是医生,這只是一个巧合。
路加仿佛看穿了萨姆兰的怀疑,接着說:“警官,请你相信我說的话。我一直想做一些事还你的人情。”
米尔和卡洛斯听了不禁茫然,萨姆兰知道路加指的是什么。
“1年前,你破了那个案子。当然,我很希望你能把那个凶手交给我处理。不过希望归希望,我也知道你不可能那么做。可是,你终归是抓到了凶手,小女也就算是瞑目了。”
“对令媛露西亚小姐的被害,我深表遗憾。”
“是啊,那个混蛋杀了我唯一的最爱。”路加先生說到這里,不觉神色黯淡,“我确实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可是,露西她是个好孩子啊,她那么可爱。我的老婆早死,我唯一的寄托也就是她了。没了她,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个该死的家伙!”他脸上又现出愤怒。
“听說最近又出了连环杀手,警官,這可还是要看你的了。”
离开“龙手”,路加保证,一旦有了“观察者”的消息,会立刻通知萨姆兰,萨姆兰对這句话也不抱太大希望。三个人,走到车子附近,看到了站在阴暗街角的两个孩子。大一点儿的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子,小一点的是三四岁的男孩子。女孩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刚刚挨了打。她紧紧拉着弟弟的手,两个人在阴冷在天气里打着哆嗦,萨姆兰走了过去。
“喂,喂,萨姆兰,你干嘛去呀。那就是一些小乞丐。别给他們钱,他們就是一些小骗子。”米尔叫着。
“我没见过這么小的骗子,来,拿着,去买点儿吃的吧。”萨姆兰温和地看着两个孩子,摸摸他們的头。
“哎呀,你這个人就是心眼太好了,你怎么连這个都看不出来,他們每天都在這里的……喂,喂,卡洛斯,你怎么也……真是的,晚饭只好我来请客了,真是的!”
“我也没见过這么可爱的小骗子。”卡洛斯一手抱起一个孩子,“走,跟叔叔吃饭去。”
“你們真是的……受不了!”米尔一边嘟囔着,却也没什么办法。
雷恩站在门口,还在咒骂着,“妈的,米尔那个混蛋,一分钱也不给我,叫我冒着這么大的风险。哼,哎呀呀,這位客人,您快里边请……啊?您要外招,這个,我們這里的小姐确实有出台的。不过,不过,她不在啊。你說什么,你喜欢在车里玩儿,不过,不过,您的车子在哪儿啊?在那边吗?……這我可不敢肯定,好吧,我跟您过去看看,一定不能透光的玻璃啊(作者注,美国可不像中国,他們半数以上的车子都是透明玻璃)……您的车……”
雷恩刚一转进小巷子,就觉得腹部一阵热,他惊疑的目光垂下来,看见一把匕首刺进了小腹。那个男人把刀子一别,雷恩抽搐着倒下去,没能发出一生。男人把他拖进了小巷子深处,那里确实停着一辆车。他把他塞进后备箱,然后从车上提下一只桶。
他把里面的液体从巷口直洒到车子前面。而后上车,把车子从另一口倒出去。男人燃起一只烟,接着把廉价的一次性打火机猛地抛了进去。“嘭”地一声,小巷子火光冲天。
车子开动了,车上的男人自言自语:“雷恩,我本来想找你喝一杯的,不过,我不喜欢多嘴的男人。哦,我也不喜欢你做的生意,该怎么說呢,因为我妈妈是个妓女……很难堪不是吗?所以,我也不喜欢皮条客。雷恩,好好睡一觉吧,晚安。”
车子消失在黑幕中,留下身后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