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撬了两下,保险柜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石轩威赶紧关闭了所有门窗,防止声音外传、扩散。着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瞪着大眼睛盯着保险柜发愣。
昨日兰姐一走,石轩威发现书房门锁着,对兰姐把他当贼防,很是愤恨。喝酒到半夜,越想越气,他找出榔头、螺丝刀,撬了房门。
在屋里东寻西找,没有发现藏匿的东西,石轩威心中纳闷儿:难不成东西能上天入地?不管咋说,东西肯定在这屋里,难道说有啥暗室?
石轩威把柜子都挪开,终于在书架后面发现了暗门,惊喜的打开暗门,看到保险柜的霎那间,心中恼怒,骂道:“去他妈的,这么大个铁家伙,咋弄?”
石轩威研究来研究去,也没敢下手,心想:夜里各家各户都在屋里睡觉,等明天白天都上班了,老子才溜号回来研究。我就不信,弄不开它!
老万敲门的时候,石轩威在家里,他寻思着兰姐有钥匙,不会敲门。听敲门声,急吼吼的,不是啥善茬,石轩威躲在书房里研究开启保险柜的方法,压根儿不理会敲门声。
敲门声停止的时候,石轩威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隔着门板偷听外边的动静,恰好听到一个男人打电话的声音。
石轩威心中大惊,猜测来人搞不好是兰姐的男人,若是被他撞见了,还能有好果子吃?人家有权有势,伸一根手指头,也能把他戳死。
石轩威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别说兰姐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说他能搞定自家男人;且不说她是否说大话,就算是她的男人容忍了,饶了她,还能饶得过他这个情敌?
石轩威也是男人,将心比心,换做是自个儿,断然不会轻饶了奸夫。他可不敢抱有侥幸心理,一旦被人堵住,就不是丢工作那么简单了,搞不好,连小命都得交代在这儿!
待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远去,石轩威拔腿跑回书房,心急如焚的开始捣腾撬保险柜的门。边撬边想:拿了这些值钱玩意儿,老子就离开金都,跑得远远的,隐姓埋名过好日子。老女人,以为睡老子,是白睡的,这些玩意儿,权当是对老子的青春补偿费!我没占便宜,她也没吃亏!
警报声响了许久,才停下来,石轩威心有余悸的凑近保险柜,迟疑着不敢再下手。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催促他:你小子还在磨蹭啥,非得等兰姐来撞见,把你当贼抓起来?
……
金都大酒店包间里。
放暖壶的柜子上摆了四个空瓶子,服务员刚拧开了第五瓶。酒劲儿上头,兰姐面色通红,喊叫道:“服务员,酒瓶子给我——我当酒司令!”
“嫂子,酒司令可不是好当的,可得把自个儿先喝好了!”若是老万没被调走,谭秘书得敬着他,自然对夫人也该尊敬有加;此刻,却不同,县官不如现管,老万已经不属于金都这个圈子了,说话就不必再有顾虑。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你嫂子我啥也没有,酒量还有一点儿!”兰姐眼睛扑朔迷离的沿桌边扫了一圈,目光停留在顾远山的脸上,扭捏作态的问道:“顾书记,我当酒司令,你有没有意见?”
“嫂子,我哪儿能有意见,高兴还来不及呢!”顾远山的目光从兰姐的脸上掠过,注视着低头喝闷酒的老万。
兰姐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钝,说:“那好,这瓶酒,我跟顾书记单喝,其他人要喝,不给,自个儿再开一瓶!”
“差不多就行了啊,别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就你,能喝得过这桌子上的谁呀?还张狂得不行!”老万腾的一下站起来,夺过兰姐手中的酒瓶子。
兰姐愤怒的瞪着老万,喝道:“老万,你成日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老娘才喝今儿一次,你就受不了啦?你啥意思——存心拆大伙儿的台?”
“你有点儿不像话了!”老万心中有苦说不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今儿哪是在喝酒,对他来说,明明是喝毒药。
兰姐不服气,刚要发作,顾远山走到老万身旁,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按他坐下,劝慰道:“老哥,今儿我就大言不惭的认你这哥哥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你就甭跟嫂子置气了!有啥不痛快,跟兄弟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辞!”
“没事——没事,我就是怕你嫂子喝酒多了把持不住,她这人吧——唉,没事,既然兄弟说话了,咱们就痛痛快快的喝,不醉不归!”老万心中苦不堪言,却又不甘心临走在金都丢人现眼。
顾远山亲自给老万夫妻俩斟满酒,端过自己的杯子,说:“老哥、嫂子,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
顾远山的话像一柄尖刀,深深的插进老万的心里,老万举起酒杯,闷头干了杯中酒,兰姐瞥了老万一眼,喝了酒,冲着顾远山凄然的笑了笑。
黎凤兰始终缄默不语,她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她看得出来,兰姐是在作戏,她都替她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