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南教授也在啊。”
辜辜脸上挂着假笑,心中极为不悦。
幸亏南谨信不是女人,否则这会儿她肯定炸毛,矜持仪态什么的通通不要,直接如泼妇般上手薅头发质问他俩到底在搞什么。
可即便是男人,这瓶醋也灌得辜辜够呛,鼻头酸酸的,有点想和人闹。
“哦,我们……谈点事情……我先走了。”
南谨信慌忙退出,轰咚把门带上。
剩下辜辜和袁宵。
“这半年,你一直在外面奔跑,辛苦了。”袁宵起身另倒一杯酒递给辜辜,“老族长的事情,节哀。”
今天辜辜已经哭得够多了,不想再在袁宵面前流泪,勉强挤出笑容,“没事,我有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可惜我没有亲手宰了张云峰,还让苏苏跑了。”
“张云峰半年前就死了,应该是苏苏干的。”
“那有怎样?她是帮凶,同样也只有死路一条。”
辜辜狠了狠情绪,坐到南谨信之前坐的位置,肚中余气明显未消。
袁宵眼力劲儿过人,随即转换话题缓解气氛,“不谈别人了,就说你吧,今天才回云岭,又送走了老族长,仪式后我本想去找你,但想着你肯定很累,需要休息,就没去打扰。”
辜辜放下酒杯,钻到袁宵怀里,小鸟依人地拨弄自己的头发,“睡不着,都失眠好多天了,头发也掉得严重,心好累。”
“说说你这半年来的情况吧,我想知道。”
“就一直追啊追,找啊找,虽然困难很多,但整体进展顺利,没什么可讲的,门徒会一散,云岭也就清净了。”
袁宵点头,“你做事,从来不让人失望。”
“是吗?那你有什么东西奖励我?”
辜辜仰头看着袁宵,眉目含情,主动索吻,但结果令她失望。
“我帮你在族长和李局长那里争取到了一个月的休假,这个奖励还满意否?”袁宵耍起太极来。
辜辜摆头,嘴巴翘比天高,脸色也跟着黯淡下来。
“宵,你不知道我有多么信任你,我的理智让我对你不曾有一丁点怀疑,但是我的感觉,女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向我坦诚,哪怕是不爱我,直接跟我说都行,我受够了忽冷忽热、琢磨不透和飘忽不定,我就想踏踏实实的爱一个人,你能懂吗?”辜辜看着茶几上的红酒说,“我不要各种年份各种口味各种品牌的美酒,我只要一杯水,一杯能解渴的水就行,你能懂吗?”
袁宵哪能不懂,但现实情况是,他家的酒柜只有酒,没有水。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没等袁宵解释,辜辜又追问。
“怎么可能?”这一点袁宵着实冤枉。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娶我?”
这个问题怎么答?现在跟辜辜摊牌吗?老族长刚走就跟辜辜摊牌,合适吗?辜辜的心理承受能力甚至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现在摊牌她能接受吗?
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辜辜,我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袁宵尝试着剥出一个茧头慢慢抽丝。
“你恐婚?可你明明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为什么还恐婚?”辜辜开始发散想象力。
“我没有恐婚,我只是……”袁宵卡壳,摊牌远比他预计的要更困难,一时找不到更能听得下去的词汇解释,“我不知道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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