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被远处的一声爆响惊得猛地缩了缩身子。
夜深山空,火光燎原,爆响来显得格外突然又格外猛烈,犹如在附近引爆了一颗原子弹。
此时的她正做贼心虚地悬挂在六楼的窗台外,准备去冲一冲ICU病房,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病情痊愈,免不了还要做记忆筛查。
在此之前她已经多次观察了病房内外的守卫情况,以她个人之力,几乎没有可能硬闯过那两个持枪壮汉的阻挡,加之病房内有护士二十四小时换班执勤,要接近“小姐姐”简直跟接近月球一样难。
所以她选择暗度陈仓,从旁边的隔间翻至窗台外,沿着外墙预留的窄小平台挪至ICU病房的外窗,外窗之下即是“小姐姐”的病床。
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八成,没有人发现她这只壁虎有特殊图谋,正探手开窗时,突然传来一声爆响,吓得她赶紧又缩回到了墙壁外。
什么情况?是意外,还是有人在捣乱?
这声爆响同样惊动了病房内执夜班的护士,原本小姑娘正插着耳机看手机,忽然被异响所惊扰,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发现有扇窗户没关牢——那是南姑花了好久辛辛苦苦拨开的。
小护士尽职尽责地将窗户关牢锁死,而后逐一检查其他窗口,最后满意地走出病房,去视野更广阔的阳台上欣赏爆炸带来的漫天烟花。
南姑心凉如死。
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回去想办法时,窗户忽然从内部打开,只见“小姐姐”衣衫单薄地站上窗台,头也不回地往下跳。
不不不!
说时迟那时快,南姑见她欲轻生,当即奋力往前一扑,有惊无险地抓住了她的手,她自己则扒住窗内一根铝合金护栏,勉强稳住身体。
换做以前,以“小姐姐”的体能力量,她根本不足以动“小姐姐”分毫,可是现在,她感觉“小姐姐”脆得像一张纸片,轻轻一提溜,将“小姐姐”塞回病房,自己也顺势爬了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说纸片一点也不夸张,此时的“小姐姐”素面银发,皮肤蜡黄,动作迟滞,身形枯槁,完全是个垂暮之年的老太太,而她几天前所见的“小姐姐”,还是个水嫩瓷实的小姑娘。
“你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南姑震惊到连跌两步。
“小姐姐”只是苦笑,躺在地毯上仰面苦笑。
缓过神来的南姑赶紧将她扶起,她可没时间在这儿多耗,万一被守卫察觉,她也自身难保。
“快告诉我,我们怎么逃出去?”南姑焦急地问。
“小姐姐”毫无反应,自顾自苦笑。
“你说话啊!你把我弟弟小龙关在哪儿了?快告诉我!我弟弟在哪儿?”
此时的“小姐姐”已经神情崩溃,看不出到底是哭还是笑,根本给不了她任何反馈。
南姑懵了,这该任何是好?作为“黄雀行动”的执行人,她的任务是要会同“小姐姐”一起将袁满拐出山,顺便带走门徒会留下的暗线,现在“小姐姐”疯了,暗线又没找到,这叫她该如何是好?
南姑愁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倒地声,未等她做出任何反应,病房门被一脚踹开,辜辜拎着袁满的衣领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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