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是越来越虚弱,现在也只能待在病榻上了。
老夫人倒是干脆抛下了云家的一切,带着身侧的人住进了寺庙。
长伴青灯古佛也许才是最佳忘却的方式吧。
“应该再过些日子就可以走出来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便是到了白府的门前,云清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奉祁下了马车。
看着云清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奉祁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小声的嘀咕着,“又不是什么瓷娃娃,阿兄也不用这般小心。”
云清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嘴角展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阿灼可不就是阿兄捧在掌心的瓷娃娃么?”
云清的手一直都是温暖有力的,但是奉祁不敢贪恋他指尖的温度。
白府面前站着几个小厮,见到有马车在前停下,连忙便是迎了上去。
随后而出的不是白家人,而是云阳。
云阳笑意吟吟的说道:“还以为你不来了,也就是阿兄叫得动你了。”
她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云清,带着些恼怒的意思。
“阿兄真的偏心,都不曾邀我同乘一辆马车呢。”
云清笑了笑,“阳儿应当也不会与妹妹生气才是。”
云阳拉着奉祁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云儿也是我放在心尖的,哪里舍得吃醋呢?”
骄阳正烈,云阳的脸有些红润,额间海挂着细汗。
但是却是显得云阳越发的娇媚了,一颦一笑皆是万般风情。
也许是想着能见到白棠了,还是在这样的场面,她今日的装扮也是用心打点的。
身着一身深兰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乌黑的发丝绾成一个好看的发髻,仅用梅花白玉簪作为装饰,简洁却又端庄大气。
脸色晶莹,肤光如雪,微显腼腆。
没过一会儿,身后的大门内便是款款走出一男子来。
男子长得清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身着素锦长袍,绣着云纹。
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稳,他到三人跟前,微微拱手。
“见到云家的两位女娘和公子,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特地让我过来看看。”
男子看起来谦逊有礼,“请。”
云阳应了一声,忙道:“倒是忘了时间了,云儿,我们进去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奉祁回眸看着身后的云清,“傅生呢?”
倘若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傅生应当一直都跟在云清身侧,从未离开才是。
但是今日自己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瞧见,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虽然没有想到进门之前奉祁会突然这样问,但是云清还是老实的回了。
“叫他去办些事儿了。”
白府家大业大,今日来往的人众多,但是都是些陌生面孔。
很快云清便是被人叫走了,所幸云阳一直拉着奉祁,四下逛着。
“云笙阿姐呢?”
云阳忽的愣了一下,随即掩嘴笑了笑,“我也不知,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啊,进府便是没有踪迹。”
可是看着云阳眉眼间的笑意,应当是知道的。
不过奉祁也没有过多地追问,只是看着白府七拐八绕的小路有些烦躁。
步入湖泊中的凉亭,看着不远处的小桥上还有几人在谈笑风生。
都是一些富家公子,身穿华服,眉眼间皆是少年郎特有的潇洒。
云阳拉着在凉亭总中坐下,说是有些累了,但是目光却是不断的朝着小桥上看去。
顺着云阳的目光奉祁也看去,在几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中找寻。
似乎是无意,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里面哪一个是白棠?”
云阳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脸颊还有些红润。
好像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只要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目光总会不着痕迹的随那人移动。
有一种欢喜是听见他的名字便是开心。
云阳显然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啊,我只是随意的看看罢了。”
奉祁微微敛眸,“阿姐,可是你的眼里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被一下子说穿心事,云阳的脸色便是越发的红润。
她小声的说道:“那位靛蓝色长袍的男子。”
一边在人群中找寻,奉祁一边还不忘问道:“你的荷包可是送出去了?”
云阳的脸红得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好似那熟透了的苹果、
“嗯……给了……”
奉祁有些慵懒的趴在了凉亭的栏杆上,感受着清风拂过面孔的触感。
发丝被掀起,一袭青衣的衣诀翩飞,有些飘逸。
少年郎中的确有一个身穿靛蓝色长袍的男子,还算是俊朗。
肤色有些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眉眼间还带着温柔。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奉祁微微点头,“阿姐的眼光果真是不错的。”
听到了奉祁好似肯定的回答,云阳笑了笑,眉眼间满是幸福之色。
“白棠却是不错。”
只是奉祁看清白棠谈笑风生之间的神色时,却是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白棠好似一个文人,举手投足间都是文质彬彬的典雅,只是无论瞧着谁,他的眉眼间都是温柔。
哪怕自己的身侧都是男子,但是他都温柔似水。
前面周围的好似自己的情人,并非友人。
这样对世间万物都温柔的人固然是不错,但是也最擅长于伪装。
他的喜欢与不喜欢都是看不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奉祁的目光实在是炙热,白棠忽的转过了自己的脑袋,将目光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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