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那么无助,我的心好像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我必须要做出个样子来给妞妞看,我们不主动招惹人,但也不能任人宰割。
我抱起妞妞,帮她擦去眼泪,和孙海洋他妈当面对质。
“既然你说要大家评理,那就让大家听听,到底谁有理谁没理。”我面向围观群众,大声说道,“我不怕告诉大家我的真实情况,我叫宋迦音,住在老城区的城中村。
这个男人,是我的前夫,叫孙海洋,我们家曾经开过一家服装店,没准你们当中有人也光顾过。
那个怀孕的女人,原本是我们店的店员,叫柳圆圆,和我前夫在我怀孕期间勾搭成奸。
两个人的奸情被我发现后,我前夫把我打到流产,背着我卖掉了我们家的房子和店面,卷走了我们家所有的积蓄,和小三私奔了。
然后我婆婆,贼喊捉贼,跑到我妈家去闹,把我妈气得心脏病发作,当场死亡,怕担责任,连夜逃回乡下,临走和我小姑子把我的衣服首饰洗劫一空,我追到乡下,被他们一家人捆起来打”
我历数着这一家子对我做过的种种卑鄙行为,当时的场景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重现,我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再提起时我不会难过,但是此刻,我的心如万箭穿刺,想起我无辜死去的母亲,我抱着妞妞,站在人群中,泪流满面。
随着我的讲述,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声,孙家人的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想要找缝隙溜走。
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走了,我大喊一声,“孙海洋,你说说看,我刚才所说的话,有没有一句是冤枉你的?
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神明,我敢用我的命赌咒,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让我下一秒就被车撞死在街头!
你敢不敢赌个咒,说这些你都没做过,你没害我失去孩子,没害我无家可归,没亲手把自己的亲骨肉打到重伤住院,没有把我和孩子逼上绝路,你敢不敢?”
“对呀,你敢不敢!”人群中终于有人发声了。
群众的情绪就是这样,一个人站队,所有人都会跟着站队,一时之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孙家人,群情激愤,乱嚷嚷的问孙海洋敢不敢赌咒。
孙家人一看情势不对,钻出人群就想跑,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别让这男的跑了,打死他个死渣男!”
群众一拥而上,把孙海洋围了起来,一阵拳打脚踢,孙海洋抱着头哀嚎不止。
还有一些老阿姨挤不进去,转而把孙晓云和孙海洋他妈围了起来,揪头发的揪头发,扯衣服的扯衣服,只有小柳因为怀孕幸免于难,却也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我抱着妞妞,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听着他们一声声的惨叫,胸中那股郁郁之气终于出来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作恶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这场群殴持续了很久,最后惊动了交警和街道办的人,过来费了好大的劲才阻止了。
孙海洋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孙晓云和她妈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脸上被挠出一道道血痕,再不复刚下车时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