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古医传人,但他或许有其他的方法。”
从行针失败起,杨玄一蹙起的眉头多是在自叹医术不足,之后言辞中也极少显出对老爷子生命的惋惜。
虽然姿态洒脱,可对于陆家人来说,就似乎有些冷血了。
但其实并非如此,杨玄一在拔针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请江鸣州相助了。
虽然他对半隐门内门世家并不了解,可他相信以内门世家子弟的身份,寻来一枚化解重积淤火的丹药,并不算难。
他还记得自家那位远远瞧过内门医者的祖辈说过,治愈人体重火或是极寒的丹药,是内门常见的。
因为内门中医、武、厨、械四道中修习气劲的法门,大多非常激进,时常会引发此类对外界来说,几乎是不治之症的难题。
可对于内门,便只是寻常罢了。
所以杨玄一相信,以江鸣州愿意指点他厨技的胸襟来说,只要诚心相求,多半没有问题。
至于对陆家人说“或许有办法”,一是话不能说满,二是要为江师傅隐藏一下内门的身份。
若是说得太过肯定,哪怕陆家人从未听说过内门世家,但以他的身份却如此信任江师傅,很容易让陆家人有所联想。
于是他的话刚说完,陆家所有人都先是一懵,随后就是大喜。
没人想到,能够帮助他们的人,竟然一直就在身边。
尽管他们对江师傅礼敬,可从来都是思虑太多。
什么对方是古厨门的、未必通医术,什么即便有类似蒋封醇师傅的那种药酒,也一定十分珍贵,未必肯拿得出来。
之后杨玄一到来,以远胜过蒋封醇的医者身份,都从未提过药酒不药酒的,足让陆家人认为那药酒远不如医味堂的针法,就算江师傅有,也用处不大。
然而现在,行针失败的杨玄一,竟然开始推崇江师傅,陆家人自是惊喜不已,都觉着江师傅在半隐门世家中,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存在。
杨玄一见陆家人如此,还是怕他们胡乱猜测,于是再次言道:“江师傅虽然修厨,可我见过他方才得知,他气劲胜我许多,怕是已经到了暗体后期了,虽然他不是世家之人,但以他的修为,在半隐门中足以同那些老家伙打交道了,找来些丹药当比在下更加容易。”
“还有,你们放心,既然我提出来了,就会为你们去求药……”杨玄一刚说完,便见陆兆风对着他一个长鞠,道:“大师,兆风方才对大师也有所怀疑,大师胸襟如此宽广,兆风惭愧。”
紧跟着是陆兆飞:“大师能为父亲尽力,兆飞感激不尽。”
然后是陆子盈,盈盈一拜:“大师,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最后则是陆老爷子:“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后辈让大师见笑了,老头子虽说看淡生死,但若能活,自当惜命……老头子也与江师傅相识,大师为我求药,我陆家人当然要一同前去,以示诚心。”
于是在一大波的感激与客气后,杨玄一直言他的针法效果尚在,如果能早些吃下丹药应该会更好。
于是陆子盈顾不得许多,大半夜的便给江鸣州发了条微信,直问江师傅在不在家,地址在哪,自己有要事相求,这就开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