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眼角上挑,却不知眼内风光如何。
鼻梁高挺笔直,却不显倔强,唇线优美,只是有些干裂;细长的脖颈上,微微突出的喉结;衣衫不整露出半边平滑如玉的胸膛,半点朱红引人遐思;纤细的腰肢,修长美型的长腿;纵然是一身的狼狈,也美得惊人。
过度苍白的肌肤让他多了几分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等等……过度苍白的肌肤……
苏晓烟这才意识到这男人受了伤,脑中的绮思顿消,俯身探他的鼻息,呼呼,还有气息……
苏晓烟这两年山上山下的跑,打猎的技术没练出来,倒是练出了一身的气力,俯身抱起他,没觉得多重,还纳闷,是她力气大,还是他太轻了。
他的身子好软,适才闻到的香气就是来自他的身上,苏晓烟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侧头就是他美得惊人的容颜,脸上越发的火烫,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
前世的她恋爱也谈过不少,该知道的都知道,只是,她好像被诅咒了一样,每一次恋爱都会全身心的投入,可每次都会被甩,理由几乎一致,因为她的爱太过沉重,他们负担不起。
她伤心、难过,偏偏改不了,只要爱上就会忘了一切,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
哥哥嫂子会带她去旅行,也是为了宽慰她失恋的心。
可对上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没见过男人的饿中色女,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女尊的世界里,女人的身体对男人无抵抗力,只是接近就会有反应,反而是男子,不易动情,需要妻主的耐心爱抚,若是哪家男儿嫁的妻主没有这般的耐心,房事对于男子来说无异于酷刑加身。
苏晓烟将男人抱回了自己家,所谓家,也就是一栋简单的木屋,外面有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搭着简单的厨房。
让他在自己的床上躺好,苏晓烟立刻烧水,翻出娘留下的,她没啥机会用的金创药,找出自己布料最好、崭新还未穿过的亵衣,毫不心疼的用剪刀裁剪成布条。
调适好温水,苏晓烟用布巾沾着水,一点点地浸湿他黏在伤口上的衣料,再小心地揭下来,可是,不管多小心,仍然让昏迷中男人痛醒了过来。
“你……”男人干裂的唇间吐出微弱的声音,苏晓烟抬头一眼就红了脸、失了魂,即便男人的眼瞳有些失焦,可那琉璃般的色泽依旧流转着无限光华,耀目地蜿蜒出一道漩涡,刹那吸了她的魂魄,琉璃深处好似隐着桃花,藏着深深的诱惑,看得她心肝直颤,连握着布巾的手在发颤都不自觉。
“淫贼……”
男人接下来这句,还有脸颊上不痛不痒的一巴掌,让呆呆看傻的苏晓烟回过神,急急摇头,“不是,不是……”她举高手中的布巾,“疗伤,我帮你疗伤……”
说完,不敢再抬头,睁开眼的男人好似灵魂入体,整个人都流转着一股无限诱人的风华,再看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化身为狼了。
苏晓烟低头专注在手头上的活儿,凝住眼前的伤口,小心地清洗,不敢再乱看,过度的专注,没有看见明明无力,却抬起手的男人,手掌在她头顶一寸处顿住,好一会儿才缓缓垂落。
想必就算苏晓烟不这么专注,也不知道自己已经鬼门关前打了个转身吧!
苏晓烟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揭着黏着在伤口上的布料,一边回想着适才男子骂她“淫贼”时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韵味,即便是在骂人,也那么好听,她觉得,颇有绕梁三日的乐韵,真想再听一次。
苏晓烟悄悄地用眼角一寸寸向上偷瞄头顶的男子,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紧抓着身下的被褥,一时紧,一时松;喉结不时地上下滑动;秀美略尖的下巴;咬着下唇的贝齿有着珍珠般莹白的光泽;鼻翼煽动间的喘息却轻轻的,偶尔屏住呼吸时就静悄悄的,琉璃般的眼真美,跳动着耀目的火光,若是能溺毙在那汪炙热的桃花海中,她也认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偏了苏晓烟的脸,她有些怔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啊啊,好好听的声音,她又听到了!
苏晓烟连忙垂下头,脸颊上有些烧热,好痛,美人的脾气不太好,而且还有暴力倾向,受伤了还这么大力气,这一下打得她好痛,也打消了她腹中的蠢蠢欲动,她不由哀叹,为什么?她挨了打还觉得要谢谢他,若是不然,她说不定早就化身为狼,不记得他还一身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