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于是便和叶子商量,她一直掌勺到秋季,到时再与叶子替换。
叶子因为苏晓烟那不成文的理由红了脸,羞羞的骂了她一声,还是点头应了。
明白了美人夫君的用心后,苏晓烟的注意力就转移了,磨着柳叔去舅爷爷那里打听城里最有经验的稳公,可打听来、打听去,才知道,洋县这样的偏远小城里的稳公也只是家中生育过的男子,并不是官府认证的正式稳公。
苏晓烟一听发了愁,尽管舅爷爷和柳叔都说洋县的男子都是这么生孩子的,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可美人夫君那副身板怎么能和那些日日在家操劳的男子相比,再说了,难道洋县里的那些土财主家里也是如此吗?
然后,苏晓烟想到了金叔,依他八卦的程度或许能有什么小道消息,于是,苏晓烟这辈子第一次绞尽脑汁、拐弯抹角地从金叔嘴里套问,可她那点程度怎么够看,金叔笑话了她好一阵才告诉她,县衙奶奶家的夫o生孩子,请的是铜梁镇上的稳公。
洋县的县官不是什么肥缺,这位县官说不上清廉却也没有鱼肉乡里,年纪一大把,却膝下无女,两个儿子也都嫁到别的城镇,家中正君死后,娶了吴县一个财主家的儿子做续弦,不想这位夫o竟然有了身孕,想女儿想疯的县官特意去铜梁县高价请了两个稳公在家中候产。
苏晓烟听了,立刻趁着空闲时跑去找连婶,连婶采办货物,经常来往铜梁镇,消息也很灵通。
连婶听明白苏晓烟的要求后,瞪着眼睛看了她很久,“没看出来你疼夫o疼成这样子,你知道从铜梁镇请个稳公要多少钱?”
“多少钱也要请,我家夫o的身子弱,不请个专业点的稳公我怎么也不放心。”苏晓烟也不管连婶懂不懂什么叫专业,只能这么缠着她磨叽。
磨得连婶实在扛不住,投降道,“好好好,我有个铜梁镇的朋友,她夫家表兄的叔叔好像是稳公,我明天去镇里进货,帮你问问。”
“连婶顺便问问看经验怎么样?脾气好不好?架子太大我怕惹我家夫o生气,看能不能这几天就过来,虽然没生,可能帮着看看胎位,我照付工钱……”
看着开始絮絮叨叨嘱咐提条件的苏晓烟,连婶的额际一层层地冒冷汗,自此,苏晓烟疼夫o的名声从连婶和金叔的口中而出,自此,口口相传……
苏晓烟回家将这事跟柳叔和美人夫君一说,柳叔是啼笑皆非,人家是县衙奶奶,有势力有实力,才能请来稳公在家中养着,她们这寒门小户,这么做不是惹人非议。
美人夫君听了抿唇一笑,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生产时的确有几分凶险,前些日子她频频噩梦,只是因为担心;他感动下想了法子安了她的心,谁知她又折腾这么一出。
何止寒门小户,那些高门大户里的男人命更苦,若是熬了过去生了女儿,从此翻身做主。若是生了儿子,便想着法的博妻主青睐,盼着再次有孕;若是命不好,熬不过,死了一口薄棺,之后自有新人进门,不愁没有生孩子的男人。
能被个女人这样心疼着,对他而言,是从来不曾想到过的,他的命是注定的,无法更改,这些日子好似一个梦。
苏晓烟难得果断地拍案做了决定,柳叔只能把他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即将到来的稳公暂住。
过了半个月,在苏晓烟的频频催促下,连婶终于自铜梁镇请了个稳公回来,正是她说的朋友夫家表兄的那个叔叔。
连婶将稳公请到了客栈,苏晓烟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位稳公姓潘,已婚夫o的打扮,身形不高,人看着倒是利落,眉眼间沉稳安定,想来不会太难相处。
苏晓烟问了几句就跟陶掌柜的请了个假,带着姓潘的稳公回家,安置好了才赶回来上工,一天下来不但厨房里的连叔、金叔、王夫o不时地瞄她,叶子也不时地捂嘴看着她笑。
阿福姐也频频跑来厨房,拍着苏晓烟的肩,笑得诡异,更夸张的是,还有前堂的客人和县城里的人跑来厨房参观她,弄得苏晓烟莫名其妙。
之后还是金叔的取笑让她明白,她如今是县城里闻名的宠夫郎,好听的是宠爱夫o,不好听的就是夫奴、夫管严。
苏晓烟这下倒是释然了,不就是请了个稳公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更何况,夫奴也好,夫管严也罢,她并不在乎,也不以为耻,她毕竟不是女尊世界里土生土长的女人,放在心里的那个人,当然要用心来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