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凤在一旁摇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接通,电话那头永远都是“兹兹兹”的电流声,西凤放下电话,又摇通,放下,又摇通,可就是没人接听,如此重复了几次,西凤耐不住性子,在一旁发牢骚,抱怨道:“杨云到底去哪儿了,怎么没人接电话啊!”
电话?杨烁愈加狐疑。的确,从一开始就让人怀疑。杨云连在英国见到魏河,如此大的事都只字未提。从魏河夫妇俩不经意的动作可以看得出,他们与杨云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杨烁走心,丝毫没有注意到魏河在棋盘上设的陷阱,一个車一对马接连被吃掉。
“你好像有心事?”魏河问。
“是叔父棋艺高超,侄儿自愧不如!”杨烁答。
“侄儿莫谦虚,想当年你可是把叔父杀个片甲不留,你的棋艺可不在叔父之下哟!”魏河回道,端起茶,泯了一口。“有什么心事不妨跟叔父说说。”
“既然是心事,又岂能随口而说,叔父可真是会开玩笑!”
“也对。”魏河说话间又斩了杨烁一马,杨烁甚是诧异,这只马在最开始的位置,車在旁边守着,魏河却不计牺牲掉一只炮来换一匹马。
“哟,看来这盘棋我是输定了。”杨烁说。将魏河红色的炮用绿色的車换下。
“何以见得?”
“良将无马兵必败。”杨烁随口而出。魏河仔细思索,却听出了杨烁的弦外之音。良将无马兵必败,这说的不正是杨烁自己吗?
“也不见得无马必败,相反我下棋最不会用马,所以即使没了马也无所谓。”
“叔父棋艺高超,区区双马又能奈何。”
“恰恰相反,马最能奈何我,我自己不会用马,却害怕和那些能将马用得出神入化的棋手。”
何副官在一旁听着叔侄俩的对话,这话里似乎简单,却总觉着有不一样的韵味。
“所以你总会想方设法的先干掉对方的马?”杨烁问,将一只炮纵深插入红棋阵地之中。
“当然,杀掉对方手里的王牌和消灭对自己不利的人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
“但也不要不计成本。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这种傻事千万别干”魏河见杨烁一言不发,补充道。
杨烁心想,这番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可他为何要说这番话?
.....
何副官走出魏氏商会,在周围转悠。每次陪将军出访,他都要细心观察周围的环境,找出刺客可能潜伏的位置,还得规划好一条逃生的路。
这里是南京城的商业中心,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魏氏商会不远处就是国家中央银行,偶尔会有巡警走过这里。何副官下意识的往周围的楼顶、窗台还有街边小贩瞧去,往往图谋不轨的人都会藏在这些地方。突然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闪过一个可疑的身影,一下子抓住何副官的注意力。这个人的步姿很可疑:高低肩,右手不动,身材魁梧,脚步却极其轻盈,走路生风。不像常人一样走路摆动双手。何副官心里有了所以然。这种人往往是经过训练的杀手。何副官眼神定在那个人的身影上,跟了过去,此时此刻一个杀手出现在魏氏商会附近太值得警惕。
眼前的身影拐进一条巷子,何副官紧跟着走进去,他的军靴在地板上踏出“咵咵”的声响。
等到何副官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不见踪影,正当他诧异,此人居然能逃脱自己的跟踪,看来不是一般人。巷子里喧安静了不少,没了那股喧嚣的声音。
“呲.....”一丝异动从后边传来,何副官很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声音,打起了十二分警觉。没等他回过头,后面便传来一把熟悉的嗓音,:“何副官为何不好好保护将军,反倒跟踪一个在大街闲逛的人。”何副官一下子认出了声音,转过身去,先前的可疑的影子正是将军府的青面兽杨三!难怪。
“你怎么会在这?”何副官问,“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他妈的你去哪儿了?”
“不便透露。”杨三答道。
.......
等到何副官再回来的时候,杨烁已经败下阵来。
“叔父棋艺高超,侄儿甘拜下风。”杨烁说。
“将军莫要谦虚,下棋追求棋者心性通达,心如止水,将军公务繁忙,心力交瘁,当然无法下好一盘棋。”魏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我要是公务繁忙就不会在这而跟你下象棋了。”杨烁起身,戴上军帽。魏河以为他要走了,挽留的话刚要说出口,有人却抢先一步:“将军要去哪儿啊?下棋肯定是闷坏了吧,我找人带您逛逛。”西凤从偏门进来,那是通往厨房的通道。
“的确有点闷,多谢嫂子好意。”
“我看不用了,就我陪将军逛逛吧!”魏河突然出声。
“也行,走吧。”两人走出魏氏商会,何副官在旁边跟着。
熙熙攘攘的大街,两个军人格外扎眼。何副官仔细的瞧着四周。
“不知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懂没有。”魏河问。
“似懂又不懂,懂的是这话的含义,不懂的是叔父说着话是何意思。”杨烁说。
南京城的商业中心,叫卖声不绝于耳,卖烤红薯的小贩高声吆喝:“卖烧红薯勒!新鲜出炉!”;卖糖炒板栗的妇女用尽全力,涨红了瘦削的脸:“卖板栗咧!刚炒的板栗!”;卖冰糖葫芦的沿街叫卖,“冰糖葫芦,又酸又甜,一文一串,好吃又不贵!”........各种各不相同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竟糅杂成一派别开生面的烟火,显得这座城市分外的繁荣,的确,南京就是这样的一座城,无论何时何地,总是烟火满城。电车缓缓驶过来,占道经营的小贩把东西往里挪了挪,等电车开走后,又搬了上去,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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