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沾上了赌博,从此以后像个吸血鬼似的,不是问许建洲要钱,就是问家里要钱,许建洲的第一任未婚妻就是因为这个极品弟弟导致分手。这一回,许建航把家里的房产证都押上了,追债的人天天在门口堵着,这才使了阴招,让哥哥参加荒野求生还债。”
周乔禾往下一翻,评论正讨论地如火如荼。
“真是看不出来许建洲是这么委曲求全的一个人,弟弟都烂泥扶不上墙了,还一次一次地给钱,可去tmd吧。”
“原来不管男女,都有伏弟魔,总有一天伏着伏着就把自己搭进去了,这真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不对啊,我看许建洲也不像这么软和的性子,就因为陈柏的失误,他都动上了手,对那弟弟真的那么好?”
……
周乔禾对许建洲并不是非常感兴趣,粗粗看了几条义愤填膺的评论,她干脆打开电视,观看戚媛如今的状况。
乌云密布,大雨滂沱。
倾刻间,电光划破天际,发出巨大的轰鸣,海面不再风平浪静,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如黑色的深渊,将一切都吞噬。
木筏随着海水起伏,完全失去了方向。
甚至好几次大浪,险些将木筏打翻。
戚媛腰间系着绳索,将自己与木筏拴住,她平趴在一角,尽量平衡着木筏的稳定。
陈柏、许建洲、苏艳梅同样如此。
三人心里均惴惴不安。
可他们除了用尽全力抓着木筏、唯一能祈求的,便是这场暴风雨早些过去。
眼下,除了饥饿外,更困扰他们的,是寒冷。
冰冷的雨滴溅在他们的身体上,通过各种缝隙渗透到肌肤表层,引起战栗。
呼啸的海风更似利刃,在晒得通红发胀的脸上打下一道又一道,生疼的厉害。
苏艳梅只觉得身处冰窖,她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用来汲取温暖。
她有心想和其他人说话,可密集的雨声根本不给交流的机会。
苏艳梅有些绝望,她深深叹了口气,旋即从脖子里摸出一个吊坠,吊坠里头装着一个剃着光头、穿着病服的男孩,笑得阳光灿烂。
她脸上溢出了一抹温柔慈祥的笑意。
不知怎么,一股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瞬间溢满了四肢百骸,她不再觉得寒冷。
苏艳梅伸手在男孩脸上抚摸,旋即小心翼翼地把吊坠收起来。
可余光瞧见木筏中央摇摇欲坠、似乎要断裂的藤蔓,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戚媛!”
如果木筏在暴风雨中被摧毁了,那所有人都完了!!
戚媛没有寒冷的困扰,她穿的衣服,是系统提供的,表面上普普通通,但实则内有乾坤。
此刻,她听见苏艳梅尖锐的叫声,循声望去。
下一秒,戚媛瞳孔骤缩,匍匐地走到木筏中央,藤蔓的延展性很好,普通的暴风雨根本对它造成不了影响,可系的方式看似紧实,实则受不了大的冲击。
陈柏与许建洲心同样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饥寒交迫,但额头却因为紧张而沁出了一丝薄汗,但混合着海水,根本分不清楚。
死亡的威胁再度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