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义道:“此番曹军夜袭劫营着实可恶,本将军欲委一员虎将,率三千猛士,备齐快马,于今夜三更时分突袭曹营,你可敢否?”
丁申凛然道:“有何不敢?末将这就准备,必定全胜而归!”
“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邓义笑着了头,对丁申的表态十分满意,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司徒青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入夜三更,丁申率着三千骑兵人衔草马衔梅,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来到曹营前,果见曹营守卫松懈,营门前十几名士兵正靠在一边打盹,仅有四名还算清醒的士兵,也是在交头接耳,不知聊着什么,偶尔轻笑几声,营寨内灯火通明,一片安静。
丁申冷笑了一声,命斥候登高瞭望,算准帅帐的方向,忽地暴喝一声,率先冲杀了过去。
守营的士兵吓了一跳,竟不抵抗,丢下手中的兵器撒腿便跑,边逃边喊:“快跑啊,黄巾贼来劫营啦!大家快跑啊!”
只见帐篷中陆陆续续逃出百余名士兵,连甲胄头盔都未穿戴整齐,便惊慌失措的向后奔去。
丁申哈哈大笑,一马当先砍翻了两名曹兵,然后指挥部下大声呼喝,直奔帅帐冲杀了进去。
一路上势如破竹,竟没有丝毫的抵抗,丁申正自奇怪,忽然地面破出几个大坑,里面倒插着数十柄长矛,冲在前面的骑兵纷纷落入坑中,惨叫一声便没了动静,随后的骑兵收势不及,也纷纷坠入坑中,一时间黄巾军锐气受挫,阵势大乱。
丁申暗叫不好,刚欲拨马回转,却见四面八方不知何时围满了曹兵,一个个盔明甲亮,手持长矛,那密密麻麻的矛尖就似死神的獠牙,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冷的寒光。
“攻!”随着一声令下,曹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围拢了过来,丁申所率皆为骑兵,受地形所限无法施展,骑兵一个个挤在一起,躲不能躲,防不能防,瞬间大乱,死伤惨重。
丁申见大势已去,如今中了埋伏,深陷敌营,即便现在命部队下马作战,最多也不过是勉力抵挡一会,终免不了被屠戮殆尽的厄运,还不如趁曹军阵势未稳,凭借坐骑杀将出去!他呼喝一声,带着左右亲随,凭着一己之勇,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眼看就要杀回到前营,忽然一员大将威风凛凛的挡在面前,丁申喝道:“不想死的赶紧滚开,否则休怪我丁申刀下无情!”
那员大将嘿嘿一笑,道:“好大的口气,你就是黄巾贼的先锋将丁申?妙极,妙极!若取下你的首级,必是大功一件!”
丁申不愿多言,举刀便砍,他自从随军侵入兖州以来罕逢敌手,如今身陷重围急欲脱身,是以一出手便使了杀招,大刀夹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至。
那大将叫了声好,长枪一挺与之战了起来,只战了十合,长枪一送,将丁申透胸而过,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大将淡然道:“罢了,我发个善心,让你死个明白,记住了,杀你之人名叫夏侯渊!你安心的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