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叫玄果的人进去和邢飞谈完之后就不见了,会不会已经离开林家了?”秦秀儿下意识地便摸出了电话:“我看还是给陈叔叔打电话说一声,如果那个人出了林家大院,陈叔叔就可以直接调查他了。”
“千万别打!”方楚摇摇头阻止了秦秀儿:“派出所那边是谁把消息告诉林野,我们现在还无从知道。林野现在也未必知道我们其实是冲着玄果来的,但如果你打了这个电话,而派出所那边又走漏了风声,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就算林野跟古瘸子的死毫不相干,他也绝对不会容忍我们带着其他目的来林家捣乱生事。现在既然已经做了风水先生,就只能暂时继续做下去了。至于那个玄果,应该还没有离开这里,说不定现在他就在湖边这几栋小楼的其中一栋里面。”
秦秀儿听方楚这样一说,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湖边那几栋吊脚楼,果然除了他们入住的那栋之外,另外还有两栋里面亮着灯。邢飞说过来应试这件工作的人并不止方楚一个,那么其他的人是否也被林野安置在这里?
“刚才邢飞也说了,在正式接手他们林家委托的事情之前,还会有一个能力测试。我估计林家搞这个测试的目的就是确定最终的人选,而在此之前他们是不会急着把应征者赶走的。那个玄果应该还是有点真本事的,林野既然不怕惹上麻烦特地将他带回了林家,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就打发他走的。”方楚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也放下了手中的船桨,任由小木船在湖面上随波逐流:“本来我只是认为古瘸子被害一事有很多疑点,但现在看来,林家的这笔买卖其中也大有文章!”
“不就是请人看风水吗?这种事在南方是很常见的,我有个要好的女同学,家里就是搞房地产公司的,她说每次新楼盘的设计图一出来,都会专门请风水大师过目审查,挑出其中的毛病。林家虽然夸张了一些,看风水还搞什么甄选,不过这种举动也不足为怪,反正林家看起来就是钱多得花不完的样子嘛!”秦秀儿对于方楚的这个观点倒是有些不以为然。
方楚摇头道:“我所说的奇怪并不是指林家开出的高额报酬,也不是说他们要通过甄选的形式来确定人选,而是邢飞提的那两个条件实在是有些不通情理。”
秦秀儿想了想道:“有钱人的怪癖本来就多,林家既然拿了十万块出来摆着,想挣这笔钱自然也得照他们定的规矩才行了。”
方楚苦笑着摇头道:“事情可没你像的那么简单,连你都知道买地看风水对房地产公司来说是很正常的举动,林家又有什么必要像这样遮遮掩掩的?十万块放在那里,想挣这笔钱的人到时候自然会专拣好听的话说,甚至会有意识地对外宣传林家开发的这块地是千年一遇的风水宝地什么的,但林家现在的态度却是恰恰相反,不希望参与此事的人对外宣扬,你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嘛……”秦秀儿不禁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我们从书房出来之后,林野无意中还透露过一个信息——他说这个差事不太好办,以前林家请过的风水先生都没能把事情给办下来。虽然我对风水堪舆没有太深的研究,但我也知道这一行接买卖,其实并没有做不做得下来这种说法,顶多不过是参悟的境界不同,对同一个地方的见解看法可能会不同而已,而风水走向变化并非一日之功,就算当时有人下了某种结论,也很难在短期内验证其正确性,从这个方面来说,林家的这笔买卖只怕真的不是邢飞所说的那么简单。”方楚说到后面,眉头已经渐渐皱了起来。
秦秀儿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劝道:“可能也只是你杞人忧天而已,那位邢先生不是把项目说明和地形图都拿给你看了吗?”
方楚摇头道:“那资料看了也白看,上面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而且话说白了,到时候林家要看风水测吉日的地方,究竟是不是资料上所标的那块地都很难说。”
“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吧?”秦秀儿闻言也不禁吓了一跳:“看个风水用得着那么折腾吗?”
方楚一笑道:“也许吧,希望我这只是错觉而已。对了,你真的要跟我一起住在这里?”
秦秀儿反问道:“我住这里碍着你的事了吗?”
方楚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我顾虑到你的安全问题,就肯定会分心的,这样一来说不定明天的能力测试我就没办法通过了。”
秦秀儿撅嘴道:“那我回到镇上去住,你看不到我,岂不是同样也会担心我的安全?”
方楚看到秦秀儿的微嗔模样不禁心头微微一荡,旋即便立刻收敛住了心神,摇摇头道:“不行不行,你遇事冲动,留在这里我怕有人稍微用点手段一试探,你就会露馅了。”
秦秀儿道:“那我都听你的总行了吧?”
“那我们先得约法三章才行,如果做不到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方楚也不等秦秀儿答应,便自顾自地扳着手指头说了起来:“第一,少说多听,尽量少和其他人交谈。第二,不要做任何冒险的事情,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查案这种事并不是我们的工作。第三,如果我察觉到你有危险的时候要求你离开,你必须要立刻照做!”
“好,我答应你!”秦秀儿很爽快便答应了下来,但旋即皱眉道:“不让我和别人说话很难受啊,难道就只能和你对话?”
“和我说话都得看时间场合才行。”方楚看看周围湖面上仍是一片平静,这才接着说道:“在这个地方最好不要随便乱说话,即便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一样。”
秦秀儿眼珠一道:“你是怀疑林家会监控我们,所以才特地把我拉出来划船?”
方楚点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