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而他此刻望着二姑娘,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让二姑娘的小心脏不由得“嘭、嘭……”直跳,她觉得这人竟然有如此的翩翩风范,真让人……
清新的空气中,无形的散发出一种浪漫的气息。
“吁”一声马儿的长嘶,不合时宜的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图录曼已经看清了来人是自己的老婆和两位小姨子,苦于语言不通,他见“近卫营”士兵们严阵以待,只好急忙驱马插到卢明和二姑娘身边,一面伸手将二姑娘手中的弓箭按下,一面向卢明叽里呱啦的解释着,然后他回头对二姑娘说道:“恩库伦,别鲁莽。他们是姐夫的救命恩人,快把弓箭放下。”
这时,牧尔已经赶到,他听了图录曼的话急忙翻译道:“卢中尉,这是误会,她们是图录曼的妻子和妻妹们。”
其实,卢明早已看出端绪,已经将手中短火枪收入囊中。在牧尔说完之后,他便反身驱马向韦仁报告。
“回禀爵爷,这是我老婆,她叫德库伦,是大姐。她叫蔷库伦,是二妹。她叫佛库伦,是小妹。她们都是梨皮峪族长康木尔的女儿,被称为布库里的三颗海东珠。”图录曼十分骄傲的向韦仁介绍这姊妹三人。
这边图录曼在得意洋洋的介绍她们,那边她们都在仔细打量着对面这位年轻英俊的大官,不过,她们三人各自表情不一:大姐德库伦是用一种感激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老二蔷库伦,则在惊讶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后,眼睛便越过了他,瞟向了他的身后,只不过被她关注的人此刻却端坐在马上,双目平视前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这让蔷库伦十分的恼火;老三佛库伦则目光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她,清亮的目光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和崇拜的悸动。
“相公,那个美丽的通古斯少女迷上了你呢!”双儿将眼前的一一切尽收眼底,她凑到韦仁的耳边微笑着轻声说道。
“别瞎说!咱们走。”韦仁如何不知,他只好假装不知道,伸手轻轻捏一下双儿的鼻子,然后挥手喊道,“出发!”
说完,率先驱马前行。
双儿朝定定的望着自己的佛库伦微微一笑,便娇斥这马儿向韦仁身后追去。
“他身边的这个女人长得真美!”佛库伦见到双儿那娇美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痛,呆呆的呆在那儿。
“小妹,他们走来。我们也跟上!”蔷库伦见卢明远去的背影,她根本没有理会佛库伦表情的变化,便急忙催促妹妹道。
大姐德库伦则已经看出了小妹的端绪,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将小妹扶着坐下,然后接过她手中的马鞭,赶着雪橇前进。在莽莽雪原上,雪橇可必骑马快的多,不一会儿,姐妹们便追上了马队,转眼间便将他们扔到了身后。
队伍向前走了一程,远望山坳里,露出一堆屋子来,那屋子也有五六十间,外面围着一圈高高的石墙,正中间是一个高大的寨门。
图录曼回过头来,对韦仁说道:“爵爷,我们快到了。”
一句话不曾说完,忽然听得半空中呜鸣鸣三声响。图录曼看了,脸上陡地露出惊喜的颜色,伸手指向前方,道:“看!我们族里人前来迎接爵爷。”
韦仁远眺去,只见那寨门徐徐打开,从里边涌出许多人,大部分分列在两旁,小部分人站着中央,想必是族中有地位的人。
马队在离寨门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韦仁举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他率先下马,步行前进。
迎接的人们根本没有想到韦仁会在远处停下来。他们见韦仁步行而来,急忙迎了上来。
领头的是一个年近六旬,须发斑白的老人,他身材魁梧,饱经风霜的面庞上一双眼睛仍然是炯炯有神,行进间仍是步步生风。他正是梨皮峪的族长康木尔。
康木尔曾经是镶白旗的牛录额真,满洲人出兵或打猎,按族党屯寨进行。每人出一支箭,十人为一牛录(汉语“箭”的意思),其中有一首领,叫“牛录额真”(汉语译为“佐领”)。牛录成为满清最基层的组织。屯垦田地,征丁披甲,纳赋服役,都以牛录为计算单位,努尔哈赤便在此基础上加以改组、发展、扩大和定型,创立八旗制度。规定:每人设一牛录额真,五个牛录设一甲喇là额真,五个甲喇设一固山额真。固山是满洲户口和军事编制的最大单位,每个固山有特定颜色的旗帜,所以汉语译固山为“旗”。原有黄、白、红、蓝四旗,后又增添四旗,在原来旗帜的周围镶边,黄、白、蓝三色旗镶红边,红色旗镶白边。这样,共有八种不同颜色的旗帜,称为“八旗”,即满洲八旗。康木尔后在入关作战时受了重伤,再不能骑马了,这才回到梨皮峪,担任了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