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八八六十四路游龙掌,三五个呼吸间也已尽数打出。
墨光快,游龙掌更快,终于最后三掌,墨光未能及时防御,被封逸狠狠地按在了邪灵的胸膛之上。
“噗……”
邪灵呕血,后跌。
公孙怡仗剑来刺,沈落枫起脚猛踹,孔立人与灵痴分左右戒备,提防邪灵闪避逃窜。
邪灵岂会逃窜?他对公孙怡的剑,沈落枫的脚,视如不见,只是将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封逸,内中杀意狂吐。
墨光大做,剑被荡开,脚被反震而回。
公孙怡呻-吟一声,后退三步。沈落枫闷哼一声,后退四步。
邪灵右脚后蹬,已停身傲立,冷视封逸,阴气森森地说道:“小子,好狠辣的刀法,好快的掌法。”
封逸与人对战,最不爱多说废话。邪灵说话的同时,他已提刀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内心暗忖:“如此这般,终究杀他不得,还得用鬼门关。”
邪灵之强,已超出了封逸几人的应付范围。虽能联手伤他,可他还未使用出真正的邪道秘术。
若是用出,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不能等己方落败再拿出杀手锏,做那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事情。
大厦未倾之时,便该加以巩固,非要等到将倾时才出手,不是封逸的行事风格。
不过转念又想:“我若使用鬼门关,会否泄露可以封禁邪灵之事?”
思思想想,却已失去了最佳的出手机会。
一刀斩下,邪灵侧身避开,继而起脚出拳,以铁拳撼游龙掌,以钢脚猛踹封逸前胸。
“咳咳……”
封逸后跌摔落地面,连连咳嗽,扭头吐出了一大口闷血。
邪灵带着狞笑,踏步近前来补刀。
“老大,小心啊……”
米铺内,梁木紧张地盯着战场,见封逸负伤呕血,连忙高声提醒。
公孙怡、沈落枫等四人早在他提醒的之前,便已飞掠上前,剑戟刺齐出,共同阻拦。
“一群两脚蠃虫,跟个苍蝇似的,真他娘的烦死个人。”
邪灵低骂一声,双手结印,猛地仰天一喝。
“喝!”
一语落地,阴风忽起。
浓郁的黑雾被阴风送来,倏忽化作四只墨光大手,只一撩拨,便震落了公孙怡四人的兵器。
手指弯曲,分别将四人拦腰捏住,任凭他们股荡元力竭力挣扎,也全是无用之功。
邪灵已走到封逸身前,封逸翻身而起,起脚飞踹。
面容冷鸷的矮瘦汉子右手下探,抓住了封逸的脚,便要弯曲五指,将他脚骨捏碎。
正此时,封逸右手长刀横斩而来。
邪灵冷声一笑,啐道:“刀法虽妙,修为太差,终究不值一晒。”
左手竖抬,墨光凝显,化作屏障挡住了刀锋。
封逸不管不顾,左掌猛然递来。掌间青光闪灭,石门幻影若隐若现。
不过这青光与石门幻影,唯有他自己能够看见,外人皆不可见。
邪灵继续冷笑,“不到淬体六层修为,竟能爆发出堪比内息境玄修的强横战力,你小子倒是个人才。若再给你几年,还能了得?”
掌至身前半尺处,邪灵依旧视如不见,“如此一副好皮囊,三日之前老夫为何没有遇到?他妈的,贼老天眼睛长屁股上了,一点儿运气都不分给我。”
骂过之后,邪灵才慢悠悠地松开了封逸的右脚,伸出右手,并指成剑,点向封逸左掌掌心。
迎上他的虽是封逸的掌心,实际上却是掌心中已经半开了的鬼门。
倏忽之间,狂暴的吸力急速涌出。
指掌相交,邪灵骇然色变。连忙缩手,却奈何吸力强劲,他已无力收回右手。
他也果真是个狠人,如此间不容发的危急关头,他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收回格挡封逸玄刀的左臂,并指成刀,猛地斩在了自己的右臂手肘处。
半条手臂应掌而落,于此同时封逸的玄刀也已自其脖颈处横撩而过。
手臂断裂,不仅仅是肉体断裂,连同邪灵自身的修为,也被斩去了三中之一。
玄刀掠过脖颈,顿时皮开肉绽,喉骨断裂。
邪灵的修为再去三中之一。
如此两番,他已负伤非轻。不过也好,终于是脱离了那强横无匹的狂暴吸力,重得了自由。
这一切说来缓慢,实际上只在瞬息之间。
封逸出招,邪灵格挡,继而倏地自断手臂,起脚后退,仓惶而逃。
众人看在眼里,疑惑在心里。
封逸更是震惊,他之前用鬼门关封禁过不少一纹邪灵,从未有过邪灵自断臂膀,超脱吸力的事情发生。
而今事已至此,原因只能是眼前这只邪灵修为强悍。
同时,封逸也忽然升起了另外一个念头,“这鬼门关封禁邪灵的能力,是否也在跟着我的修为增长而增强?这只邪灵已超脱了它的封禁极限,故才被他断臂逃去?”
念头闪变,便被封逸摇头甩脱。再看邪灵,已跳上房檐,化作阴风,急速东遁。
封逸怎能容他逃遁?连忙收回左手,运起追风术,以游龙术辅弼,催使极限身法,跃上房顶,急追而去。
追来的还有公孙怡与沈落枫和灵痴。
至于孔立人,他也想追来,但被公孙怡摆手制止了。
此间的战斗,声势不小,已然引起了临近一街、三街的恐慌,城卫军分身乏术,需得银甲卫与公孙府外堂护卫去安抚。
并且邪灵不一定只有一只,或还有其他同伴,总得留人继续巡察。
风在耳畔,月在天空,灯火后退于脚下,封逸追,邪灵逃,不觉已奔出二十余里。
待到十二街,已不属于公孙家的统辖范围。
公孙怡有心喊住封逸,莫要再继续追下去,留着这只强悍的邪灵给王家处理,岂不正好起到了削弱对手的目的?
奈何封逸速度太快,她追不上,即便是高声呼喝,因为风急,封逸也听不见。
十二街与十三街的中间,有一座废弃已久的宅院。
邪灵并不是慌不择路地奔逃,而是很有目的性地逃到了这处废弃的宅院中,忽地纵身跃入院内,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