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的反问道。
雪儿一愣,随即有所准备的说到:“属下事先没有估计到宋大人不愿离开,并没有安排强行撤离。同时也没有了解樵伯本是亳州人氏,没有估计到面对家乡惨遭屠戮有可能动摇。导致了这次行动的失败,宋大人伤重,神隐营小队伤亡惨重。属下愿意承担一切责任,甘愿受罚。”
说完,雪儿起身大步来到卓不凡面前,拱手单膝一跪,摆出一副任你处置的样子。
“嗯,认识还算深刻。不过......。”,卓不凡眼睛一转,说到:“你自有思虑不周之过,但此次的行动多为突发状况,宋大人坚持不撤也不能全都怪你们。至于樵伯的事情在没有问清楚之前也不能妄下结论。如此一来,让本将军就此降罪,倒是有些牵强。雪儿你先起来吧。”
雪儿闻言倒是有些纳闷,卓不凡星夜前来言明为了宋应星的事情,现如今明显又是在为自己开脱,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她却依然没有听从卓不凡的吩咐起身,显然还有些赌气。
卓不凡这次倒不着恼,起身笑嘻嘻来到雪儿面前,一边伸手亲自搀扶,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样。还生我的气呢?早先我也是一时着急,态度不好。不过你当场顶撞实为不该,下次如果再如此,小心我真的重重罚你。”
雪儿闻言,心中的那股子气早已经松动,只是面子上还过不去,闻听重罚依然还是不起身,也是压低了声音带着委屈说到:“你那么凶,别人还不能说你两句。哼,我才不怕你责罚,干脆你今天就罚我好了!”
“呦呵?真不起来?好,那我就要罚你,就罚让我亲自打你十下屁股好了,现在就执行!”,卓不凡双手已经抓住了雪儿的双臂,但手指却非常不纯洁的那么一划。
雪儿顿时哆嗦了一下,哎呀一声跳了起来,周围众目睽睽却是不好发作,也是灵机一动,上前躬身大声道:“谢将军网开一面。”,同时,右脚却是正好踩住了卓不凡的大脚趾,那么发力一碾。
卓不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看着雪儿已经云开雾散,微笑着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可怜的自己只能忍住疼痛稍有不便的返身回座。心中却是暗暗发誓,小样,阴老子,找机会定然要找回场子,嗯,就打十下屁股好了。想着,还歪眉斜眼的看了看雪儿的腰身。
雪儿哪知卓不凡此时的龌龊心思,却也被这一眼看红了小脸。定定神,想起了卓不凡要见樵伯的事情。说到:“樵伯伤了肩膀,虽然严重却行动无碍,属下这就命人传他前来。”
不多时,樵伯已经大步流星赶了过来,肩头连着右臂包裹着厚厚的伤布,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来到卓不凡面前,单膝重重一跪,肩头伤势牵动眼看着有新的血迹渗出,但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大声说到:“属下张樵前来请罪,甘受责罚。”
卓不凡不由得笑了出来,再次起身上前扶起他说到:“我说是为此事而来,却不是为了问罪而来。这件事是你营的事情,等你伤好你们自可处置。樵伯带伤在身,快快坐下,我还有话问你。”
众人重新落座,卓不凡不再废话,追问起此次的详情起来,重点问的却不是行动本身,而是张献忠部的事情,特别是火器的事。樵伯当时是在城头一线亲临战场,自然所知甚详。当下就将自己亲眼所见一一道来。
原来当日樵伯奉命帮助宋应星撤离,宋应星坚持要撤离亳州县城百姓到凤阳暂避。当时张献忠部距离亳州尚有百里,樵伯考虑时间充足也有答应了宋应星,开始协助他连夜撤离百姓。没想到到了后半夜,亳州县城外突然出现张献忠的人马,当即切断了东撤的道路,一阵掩杀百姓伤亡无数,数千百姓只能仓惶撤回城内。亳州城立刻被张献忠部重重包围。
亳州城城池尚算坚固,无路可退的宋应星只能率领少量卫部兵士和衙役同全城百姓据城而守。初时交战凭借城池击退了数次兵马攻城,双方形成了相持。到了黎明时分,张献忠部又赶到大队人马,全都是骡马身侧左右绑缚着两个黑黝黝的大圆筒,一眼望去怕不有几百上千个之多。这队兵马到来后立刻将那些大圆筒解下,在弓箭掩护下逼近了城门。一声号令下几乎同时爆发出一阵巨响,在火光和腾起的大片白烟中,密集如蝗的大小铅弹笼罩了城头。猝不及防下,守城官兵百姓伤亡惨重,宋应星也是此时受了重伤,就连樵伯和他带着的十名神隐营高手也是死伤大半。如此,亳州城被一攻而下。为了报复,张献忠部争相入城开始屠城,外围的包围却是有了空隙。樵伯背着已经变成血人的宋应星和几名高手拼死逃了出来。
大致的经过就是如此,那明显是一种火器但并不同于火炮的黝黑圆筒让卓不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