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洞天自从两天前无量剑仙来临引起过一场短暂轰动外,很快就归于平静。
因为消息从空岛传下来,无量剑仙来到此地逗留片刻后便离去了。虽然无量剑仙带来的弟子被留下来,但能引起的关注并不多。
再加上,陈玄烙这两天也没有露面,一直窝在梁长老的大殿二层修炼。修炼完了,就在观景台四处观景。
日子有些枯燥,缺少了一个对练的对手。
好在,每日都有梁长老说起一些年轻时与师父的事迹,对那臭道士的了结倒是更多了。
每每说起,梁老鬼总是感慨。年轻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闯绝地,入未知地域,遇见了许多凶险事物。几分实力几分运气,每次都能活下来着实是天大的幸事。
说起这些事情,除了心惊肉跳的历险外,还有一些让陈玄烙耳目一新的奇事。如东海海域有一处仙岛,岛上的人不会衰老,但却个个都不能修炼。西漠有一处大漠地下,繁衍着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南域西部某处,有一全是女人的盘地世界,似乎被人强行封在盘地下不得离去。北域有一种生手脚怪鸟,死后会落地变成尸犬。中土有一死海,海底全是圣人骨仙人尸,无人知晓来历等。
每日听这些事情,陈玄烙对大荒土的了解也便多了几分。
但这样一来,无量剑仙来访的事情只是引起一波热议,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弟子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修炼就修炼。
这一日清晨,雾气还未散,一道身影便攀上了百道锁链中的一道,沿着锁链一路疾跑而上。
灵云洞天空岛虽然住着的都是仙人,但却并没有把空岛划分成弟子不能进入的禁域。只要弟子能够依靠自己攀登,那么便任由你登岛。
只不过,要登入悬浮在云端的空岛也并不简单。一是空气问题,修为不足的弟子对于空气的需求和常人一样,还做不到屏气。二是体力问题,据有人测量过,呈圆形分布斜插入地面的铁索全长四万五千米,这样的距离对于天象境以下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除此之外,便是胆识和恐高等各种因素。毕竟只有脚下锁链,没有任何防护而攀登,对于心理素质的要求也不小。风一吹,铁索不动说不定人就已经摇摇欲坠了,有着不小的风险。
但即便如此,每日还是会有不少弟子尝试攀登,这在灵云洞天隐隐已经成为了一种修炼的方式。
那道在雾气中就开始攀登的身影一直沿着铁索往上奔跑,雾气散了还在跑,朝阳升起依旧在跑。他从未停歇,仿佛浑身有用不尽的力气。
阳光照射,这道身影的样子也渐渐清晰起来,是那日与陈玄烙在荒林交手的项泪。
空岛之上,昨夜在观景台锤炼圣金后就地睡下的陈玄烙被太阳晒屁股晒得热了,先是挪到栏杆阴影继续睡觉,等到太阳升起,栏杆阴影缩小,又被晒到,打个滚就到了屋檐下继续瞌睡。
与臭道士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又是荒林那种没半点人烟的地方,睡起来早习惯了自在舒适,毫无半点形象可言。
反正梁老鬼大多数时间在那边大殿清修,又无人看得见,自由得很。
滚入了屋檐下,正打算继续好好睡觉,睡意本就还有,睡眼渐渐朦胧,怎知,却突然炸起一道声音:“那个谁,下来跟我比试比试!”
陈玄烙一下子惊醒,咋咋呼呼的道:“谁!谁!谁!”
殿外又传来声响:“小小年纪,做什么缩头王八!”
陈玄烙心中火气一起,黑着脸爬起来走到观景台旁,也不看清楚是谁就大骂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吵吵别人睡觉不怕被雷劈吗!”
这份叫嚷的模样,已有司徒的几分味道。
待看清楚是那日在荒林叫嚣的朱红弟子后,陈玄烙便瞪着他眼睛不说话。
心中想道:这家伙怎么每次见到都是在叫嚣?
四目相对,那朱红头发的项泪也不示弱,瞪眼指着陈玄烙回应道:“那日在荒林没分高下,下来,继续比一比!”
陈玄烙先是一愣,对方境界超过他,而且还身怀不凡体质这可是真切事实。不过想起这几日修炼着实枯燥,正缺少一个练手的对象。于是脸上表情一横,握起拳头扬了扬就道:“吵我睡觉还这么嚣张,打就打!怕你不成!”
项泪撸起袖子,战意盎然,难得如此势均力敌的对手。撸起袖子后,叉腰喊道:“那你下来啊!”
陈玄烙后退一步正欲转身下楼,转念一想,好像这样有些吃亏,总有些落入下乘的味道。于是又扶住栏杆,大声喊着回应道:“你上来!”
项泪闻言怒道:“嘿呀,这个时候还跟我玩这一套!你下来,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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