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闻言,张子良哈哈笑,“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见温行远茫然摇头,他冲郗颜努努嘴,“因为你招惹了这个世界上最难缠的小魔女。”
温行远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正和杜灵笑闹的郗颜,嘴边浅淡的笑痕一点点加深。
温行远本打算只带郗颜到酒吧露个脸儿,免得张子良说他重色轻友,谁知道酒吧生意火得要命,郗颜忙得脚不沾地,没多大功夫,就见不着影儿了。温行远正想到隔壁间“抓人”,电话响了。
“老大,知道你谈个恋爱不容易,但我还得不怕死的问一句,哪天回来?”听出唐毅凡的语气有些焦急,温行远敛笑。
“怎么了?工程有问题?”郗颜推开玻璃门到吧台来取酒水,温行远边讲电话,边拉住她手臂,用眼神示意她看时间。
“我今天去了趟工地,有点麻烦。”唐毅凡叹气,看来事情有点严重,“他妈的韩天裕八成是疯了,这个时候还想来掺一脚。”
听到韩天裕的名字,温行远的表情凝重了几分,见郗颜把手臂抬到他眼前,他倾身俯到她耳边低语,“再让你忙一会儿,然后回家。”
郗颜皱眉,随后又点了点头,推开他走了。
“打扰你好事了?”唐毅凡隐隐听到温行远说话,猜到他可能和郗颜在一起,忍不住打趣他。
温行远抿嘴笑,心中的甜蜜压下了顿时涌起的火气,“那你就还他以颜色,不是连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吧?”
“那韩诺呢?他现在是天裕的总经理。”唐毅凡气得眼晴喷火,要不是顾及着韩诺,他还用给他打电话,这个死温美男,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敢小瞧他。
“和他有关系?”温行远沉声。
“实质性关系肯定是没有,可是身份上还是有点牵连,韩天裕想架空他,还不得费点周章?这件事估计他会让韩诺出面。”唐毅凡很清楚韩诺现在的处境,几年朋友,哪怕对韩天裕恨之入骨,怎么也不忍心为韩诺添麻烦。
“他让韩诺出面,你就不会让磊子去处理?让他们周旋去。别小看磊子,他和稀泥的本事可比你我强。”
“可是…”
“别和我说你不忍心为难韩诺?金碧天下这个工程有多重要,你不清楚?”
“老大,你对韩诺…”
“我对他没偏见,是你小看了他的本事。”温远然淡然一笑,沉吟了小片刻,又说:“嘱咐磊子别和他正面冲突,至于韩天裕,别对他客气,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工程的进度。张研明天到a城,会随时跟踪这事儿的进度,你有事直接和她商量。”
“成,我知道了,你忙着吧。”唐毅凡一听张特助要来,心里就有了谱。温行远虽然远在云南,但对于这边的事看来并不是不知道,否则不会把坐震华都的高级助理调过来。
郗颜离开a城四个月,并不知道韩诺回了天裕,更不知道天裕房地产趁着华都将精力投入金碧天下时抢走了三个工程,所以,温行远与韩诺偶有见面的事更是无从可知。
如果她有留意时代周刊,就会不可避免地看到有关温行远与韩诺的报道。能从地产业龙头老大手中抢走工程,韩诺的“窜红”速度可想而知。媒体对于他的关注自是多了几分,而他与温行远更是默契地令人生疑,从两大公司开始似有若无的交集,谁都没有接受过采访,低调得近乎诡异。
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报道,温行远忽地笑了,转身对张子良说,“你说要是韩天裕下台,韩诺能顺利接手天裕吗?”
张子良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敛了笑,犹豫了下说道:“别说韩天裕还有儿子,就算没有,韩诺手里的股份怕也不够,要不然也不会处处受制于韩天裕了。”
“就他那儿子?”温行远挑眉,“成不了事。我查过,现在韩诺手里攥着超过40%的股份,韩天裕那老小子可能也有所觉,沉不住气了,急着把韩诺往风口浪尖上推呢。”温行远肃然淡笑,目光如电,“他想借我的手整垮韩诺。”
“韩诺也不简单,能忍三年。”说到韩诺,张子良心绪翻滚,不免有些倦然,“你打算怎么办?”
“我?当然不会趁了韩天裕的心。不过,有人未必愿意我插手。”温行远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韩诺是个孝子,始终念着他父亲,就算当年丢了天裕也在所不惜。如今韩天启不在了,要说到顾虑,恐怕只有小颜了。”
“你是说他对颜颜…”张子良还要说什么,抬头时却见郗颜正往吧台来,于是没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与温行远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