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颜向来不插手他工作上的事, 突然要求给张研调职, 温行远不解,皱眉问道:“为什么?”
郗颜欲言又止,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怕因为这个工程影响了若凝的婚姻。”
“什么?”他明显愣住, 抚着她光洁的背,略微沉思后说道:“小颜, 你是不是多心了?或许她和毅凡接触多了些,可那是因为工作, 而且她也知道他是有太太的人, 毅凡对季若凝也很在意,怎么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婚姻?”
“我也希望是多心了。”郗颜翻了个身,想到唐毅凡瞬间的迟疑, 想到张研故作镇定的目光, 又想到若凝的毫不知情,心里不是滋味, 喃喃说道:“是不是男人都会犯这种错误,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既然觉得外面的比家里的好为什么还要结婚?可以单身一辈子,也省得离婚,多麻烦。”
“胡说什么呢?”闻言,温行远眉心聚拢, 搂着她说道:“恋爱与婚姻本来就不同,恋爱的时候都是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对方面前,可婚姻却是放大镜, 会将两个人的缺点无限放大,让人无所遁形,所以磨擦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人处理不好才会走到离婚那一步,如果能给对方多一点理解,包容和信任,离婚率就会大大降低。”
“生活中的磨擦谁都可能遇到,这我不否认,可是当一方感情有异时,凭什么要求另一方去理解,去包容?这个时候再来谈信任你不觉得可笑吗?”郗颜显然当温行远为唐毅凡辨解,当场翻脸,挣开他的胳膊,质问道:“是不是接下来你要说,男人在外面难免要应酬,有时逢场作戏也不奇怪,女人要是不理解就是不懂事,小家子气。”
“小颜?”温行远没想到她理解歪了,忙解释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郗颜的火气顿时上来了,甩开温行远的手,也不等他回话,掀被就要下床。
“干什么去?”温行远扣住她手腕,口气不自觉严肃了几分。
“去客房。”从没和他谈论过婚姻的问题,郗颜觉得无法沟通,负气般回道。
“莫名其妙。”闻言,温行远顿时火起,手上微一用力,将她扯进怀里,死死抱住,“大半夜的闹什么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谁闹了?明明是你狡辩,你们男人出轨永远有理由。”郗颜不安份地挣扎,嘴里倔强地说道:“我告诉你温行远,如果一百个男人里有九十九个会出轨,你必须是那独善良其身的最后一个,如果不能保证情感上的专一,就别结婚,任何理由在我看来全是借口,我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温行远被她的挣扎彻底惹火了,手臂一紧,将她的脑袋压向胸口,沉声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别以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说话,除了你,我没碰过任何女人,以前是,以后也一样。你给我听清楚了,凡事都要以事论事,不能因为我是男人就迁怒于我,简直莫名其妙。”他招谁惹谁了,刚刚还好好的,这都哪跟哪啊?才订婚就在这大谈离婚,疯了吧他们。
唐毅凡的事本就梗在心里,听他这么一吼,郗颜突觉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
温行远见状,知道自己口气重了,立马熄火,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俯在她耳边哄道:“别哭了宝贝儿,我不该这么大声,是我不好。”
若凝结婚时幸福的笑脸还清晰如昨,可她竟发现唐毅凡的异样,郗颜忽然对婚姻开始恐惧,情绪很不稳定,根本听不进劝,自顾自的痛哭起来。
“听话,小颜,别哭了。”温行远冷静下来,对她的心思明白了几分,软声细语道:“每对恋人或是夫妻相处的模式都是不同的,离婚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很恩爱的,比如郗叔和阿姨,我爸和我妈,我们身边就有很多成功的例子对不对?我知道你担心季若凝,可你也该相信她是会经营自己婚姻的,至于毅凡,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什么,我不会替他说话,不过,在事情还没确定前,别对他怀有成见,如果让季若凝觉查出什么,反而不好,你说呢?”
“如果发誓有用也不会有人分手了,我不说那些并不代表我爱你不够深,小颜,要对我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别怕,婚姻并不是爱情的坟墓,那只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会幸福,一定会。”见她默不作声,温行远知道她听进去了,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用哄宝宝的语气轻声说道:“我明天就把张研调走,不管是真是假,先防患于未然,嗯?”
郗颜不吱声,但没有再抗拒他的怀抱,伏在他胸前低低哭着,温行远并不深劝,搂着她躺下,与她静静相拥。
上午九点,温行远准时出现在华都办公楼。
“叫张研来我办公室一趟。”经过秘书办公桌前,他沉声吩咐。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进”温行远面无表情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声音低沉。
“温总找我?”张研一身合宜的职业装,声音不高不低,接到他示意的眼神,才缓缓在他对面坐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合上手中的文件,温行远抬头看着她,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见张研愣了下,他悠悠补充道:“我已经通知人事部,给你晋升一级,薪资按规定上调,你今天就带李良去a城,把之前负责的工作交接给她,回总部上任。”
张研石化般僵直坐着,骤然想起郗颜昨晚离开前望向她时的若有所思,瞬间明白了什么,自嘲般笑了笑,无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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