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壮举。
他茫然地抬起头, 就看到周边已经散开的警察们,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带有感谢的发自内心的认可。
他们所有人——除去那个拆/弹专家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假炸/弹。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刚刚难逃一死——而在这种时候,这个侦探社的新人竟然以自己作为防护,只为了试图救他们这些、在今天之前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拆/弹的那位警察看向中岛敦的情感更是明显,虽然他在那时候已经知道了那是假炸/弹,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自然, 这个小少年也是不知道实情的。
要知道像他这种职位的人员, 从来都是与死亡相伴、用命去当赌注的。今天遇到的这个少年,那种舍己为人的精神——真得很好、很好。
“幸亏有侦探社你们在啊。”一位警察说到。
“正因为有武装侦探社守护街头,所以我们才能安心工作啊。”另一位警察赞同的附和。
而这两句话没有引起别人的反驳,因为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的。
听到这些, 太宰治的眼中出现了些许困惑的色彩, 但是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对着还趴在地方没有反应过来的中岛敦伸手,“干得不错, 敦君。”
“啊……?”中岛敦还是有点愣神。
“刚刚那种情况——”太宰治对着还趴在地上的敦笑了一下, 脸上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很有自杀爱好者的才能哦, 敦君。”
“啊,敦君, 你没事吧?”走过来的谷崎歉意地说到, “我刚刚……”
“……我还活着?”不等谷崎说完,中岛敦愣愣地问了一句,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了, 重复道,“我还活着啊……”
“是的,你还活着。”拆/弹的那位警察蹲下来对着这个未成年的银发少年笑得一脸温和,“刚刚真的非常感谢,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中岛敦依旧是那狼狈而奇特抱紧炸/弹的姿势,可是在场除去太宰治外,没有人会去嘲笑他。
因为如果那个炸/弹是真的,他们所有人难逃一死。
“不。”拆/弹的警察先生摇了摇头,笑容里全然是笃信的意味,“你是英雄。”
“哪怕是我们警察,在死亡面前,也不一定可以做到你这种程度。”他说。
等跟市警交接完毕,离开了酒吧的几个人往回走时,谷崎问到,“怎么会有炸/弹寄给您啊,太宰先生。”
“你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太宰说。
“什么?”谷崎疑惑。
“打开炸/弹里面的一张纸条,写了这么一句话。”太宰治回答,“你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
“所以这个事件……”谷崎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
“没错。”太宰点了点头,“这个事件——是一位过度仰慕我的激进女性,有点那个的求爱行为。”
“我心里有几个可能的人选,等下我会去确认的。”太宰治叹了口气,“如果每次喝酒都遇到这种事情,我连酒都不能好好喝了。”
“那您让我在您示意的时候,推一下敦君,是早就知道那个炸/弹是假的了吗?”
“嗯……差不多吧。会给我寄真炸/弹的人,是不可能在里面写这种求爱发言的,更不会把炸/弹寄到那种公共场合。他只会把我的手脚折断,再将我打个半死吧。”说到这里,太宰低低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他更乐意直接杀了我。”
“他?”谷崎有点意外。
“一个小矮子而已,不用在意。”太宰治挥了挥手,又说到,“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传到国木田君的耳朵里的,到时候整个侦探社也会知情。”
“所以……”
“所以——这也算是试验通过了。”太宰治笑着道,“虽然知道敦君很蠢,但是蠢到那种程度,国木田君应该会很喜欢的。”
“那么我也要恭喜敦君了。”谷崎也笑了笑,“不过,当时真的很抱歉啊,敦君……敦君?”
“……啊?您喊我?”中岛敦慢两拍地僵硬地回过头。
“看起来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呢。”太宰治摇了摇头。
“毕竟是那种情况啊……”谷崎感慨,“我的话,是做不到那种程度的。”如果没有牵连到直美的话。
如果是为了直美,道德观什么的谷崎全部都能抛弃。连思考犹疑都不需要。如果是为了直美,谷崎可以毁掉整个世界。更别说,只是一个炸/弹了。
“那……那个……”一直安静着的五虎退拉了一下太宰治的衣角,“白发的棒球包青年……”
“啊、退你是说那位好心的先生吗?”太宰治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之前的场景。
他平时就很喜欢翘班去酒吧喝酒,昨天在被酒吧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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