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粗米质量实在太糟糕了,完全不如库赛特自己产的颗粒饱满。
“你过来下。”亦思娜唤来身后一名女亲卫。
“母狼大人,何事??”一名女亲卫走到亦思娜身边,低声询问。
亦思娜深吸一口气,说:“开仓放粮!”
“传令,把这堆米都给我城内黔首,不需要这些垃圾玩意占地方!”
汪淘邑的平民开始从躲藏的家中走出,他们看到的是胡人骑兵在街道上巡逻。
作恶的赵军溃兵已被捆绑在一旁。“整肃军纪”加“开仓放粮”,亦思娜一套组合操作,让汪淘邑赵军民众脑袋嗡嗡的。
以前只有被邑长压迫,强征徭役,横征暴敛,现在日子算倒过来了。
胡人给他们开仓发粮,虽然很多黔首平民怀疑,但真拿到粮食,就完全信了。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俗话说:“有米便是爹,有奶便是娘。”
赵国平民那里还有赵民自觉,纷纷开始倒戈,投向库赛特的怀抱。
接着,亦思娜开始对赵军俘虏进行审问,凡是征召老农一律释放,有杀人劫掠暂时关押。
披甲赵军精锐士卒,则严加看管。
很快,亦思娜后勤队跟上来,将沿途收集的赵国流民安置在汪淘邑外,提供了足量吃喝。
但是,人多就容易生变,不给这些流民事情做,他们肯定会无事生非。
亦思娜全部安排这些流民与城内劳力一起去收尸埋尸。
汪淘邑一战,赵军死者多达4432,这些尸体全部都要焚烧淹没掉,否则会污染水源引发瘟疫大流行。
况且漯水浅滩(桑干河湿地浅滩)搭建桥梁还需要建设。
由于库赛特给的实在太多了,上万人的赵国劳力被动员起来,投入建设中。
漯水河谷,需要建设一个阻拦引水坝,然后在开挖,立下石桩,工程量是相当巨大的。
亦思娜又着手汪淘邑周边,几十个赵国小镇,数百个村落,寨落开始收编。
与此同时,哈尼迭文队进展迅速,向西南一路攻取,拔村夺寨。
她的部队沿着漯水北岸、夏屋山、句注山,绕过山丘地形,全程平原突进,直扑赵国新城邑。
按照伊晨的战术,哈妮迭文要牵制新城邑赵军主力,为亦思娜的行动创造机会。
在接近新城邑的军寨时,遭遇了赵国的重兵防御,4个数千人的军寨围着新城邑。
哈妮迭文没有选择正面硬撼,新城邑驻守赵军主力2万,加上老农征召兵,就可能超过5万。
1500重装冲骑兵和重装弓骑兵,加上1300后勤队,野战情况,硬刚一波就可以冲垮赵军。
面对守城不出的赵军,就无可奈何了。
而且完全没有必要,在战略谋划中,围攻句注塞,最好将赵军主力全部引向句注塞,在那里打一场赵军围歼战。
哈尼迭文利用自己的骑兵机动性优势,分兵避实击虚,发动快速突袭,突击赵军小队,攻击人少的军寨。
依靠角雕、雕鸮以及土尔扈特斥候侦察,哈妮有着情报优势。
“赵军出寨了。”一名土尔扈特斥候回报。
哈妮迭文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通知骑兵,我们要在赵军回来前,打一个他们意想不到。”
夕阳西下,哈妮迭文率领着可汗卫士骑兵,接近赵国新城邑北方军寨,然后开始朝着军寨内射火箭,顿时军寨再度鼓声阵阵。
听到军寨鼓声隆隆,刚出寨几里的赵军校尉脸庞僵住了。
对赵军校尉而言,这支规模几千胡人骑兵队,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在赵军最不警惕的时候发动攻击,把赵军打得头破血流。
所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哈妮迭文充分发挥“十六字”游击战真言,用弓骑兵高机动性打出了“游击战”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