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阳曲邑城楼上,鞑乌图眯着眼,作为匈奴人,他天生拥有良好的视力。
那敌人奇怪的动向,让他感觉迷茫,四周远方都有骑兵跑掉掀起的烟尘,这烟尘滚滚却一刻不停。
按照常理来说,敌人已经安营扎寨了,而不是继续跑动。
“太奇怪了......”鞑乌图喃喃自语,直到他看到远处对方阵内抬出了木架子。
“主上,我军床弩可射多远?”鞑乌图看了下城墙上的双弓和三弓床弩。
听到鞑乌图如此询问,肥义看向了赵军左副将。“这大弩可射百步之上?”
“禀假相大人,三弓弩伍百步,双弓弩四百步,”左副将拱手回答道。
赵军的三弓床弩,不如宋代三弓窗户,使用的是三正结构,没有换轮结构,弓弦拉距远不如伊晨仿造三弓床弩。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伊晨一声令下,150支燃烧着火焰的重型弩矢呼啸着划破长空,直奔阳曲邑城墙而去。
鞑乌图率先反应过来,当即扑倒了身边肥义。
此刻,城墙上的赵军士卒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道火光划过天际,眨眼间便到了眼前。
“小心!快躲开!“有人大喊一声。
“有弩矢!!”
士卒们慌忙四散奔逃,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弩矢射中,当场毙命。
更有甚者,弩矢上的火焰引燃了士兵身上的衣物,顿时惨叫连连,在城墙上打起滚来,场面一度大乱。
肥义和鞑乌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
他们连忙趴伏在地,躲在城墙的矮墙后。
等肥义和鞑乌图抬头之际,刚刚与他们对话的左副将,整个人被燃烧的弩矢钉在身后城头塔楼的柱子上,麻绳上的火焰将他尸体点燃了。
整具尸体在燃烧,发出令人作呕的臭鸡蛋味,那是蛋白质烧焦的恶心臭味。
“这、这是什么武器?!竟有如此威力!“肥义惊骇不已,额头上冷汗直冒。
鞑乌图目光凝重,沉声道:“看那弩矢的长度和粗细,绝非寻常弩机可发。
鞑乌图稍稍从城墙矮墙的间隔里眺望库赛特军,
“这射距,足有千步之上,敌军定然有什么特殊床弩,威力凌驾于我军床弩!“
肥义咬了咬牙,低声道:“这邪女,又施妖法了!“
右副将喊道:“所有弓箭手和弩手就位,准备还击!“
肥义再看了四周,左副将死了,国尉、都尉都有死伤,赵军指挥体系瘫了一半。
士兵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伊晨用变焦望远镜看着第一轮攻击颇有成效,不禁嘴角上扬。
她挥手示意身后的女亲卫们继续装填弩矢,同时对身旁的哈妮迭文说道:“看来这三弓床弩威力不小啊,一击就能在敌军阵营里造成不小的混乱。“
哈妮迭文点点头,目光凌厉地盯着城墙上的敌军,冷笑道:
“区区赵军,有何猖狂,也敢与我军抗衡?叫他们尝尝滋味!“
伊晨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转头对身后的女亲卫们喊道:“全体弩手就位,准备第二轮进攻!“
女亲卫们齐声应道:“是!“
随即熟练地骑马拉开弓弩,将燃烧的弩矢搭在弦上。
“射!”伊晨再度挥了挥手。
话音刚落,女亲卫击发手再次拉开床弩扳机。
一百五十支燃烧的重型弩矢再次呼啸着射向阳曲邑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