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尊的昂然霸势,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此时此刻,就在南朝的弹丸小国,江界弹指之地,居然有人敢于欺辱我们的兄弟,不把我们龙门的分堂放在眼里。我廖三儿作为分堂的代理堂主,免不得登高一呼,誓要将不容之势力肃清一空,不知众兄弟可有呼应者?”
众门徒都是人老成精之辈,见廖三儿如此深情姿态,哪会不知有凌阳在背后做主。而且多少也听说了姚家的事,心知是凌阳要为姚家强出头,只不过是借廖三儿的口中说出来,一方面是要通过这次战斗,奠定廖三儿堂主的位置,团结分堂的势力;另一方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门主和姚家的女儿似乎有点儿猫腻,这件事恐怕也跟姚家的小丫头脱离不了干系。
门徒们久已脱离华国,在异国他乡混一口饭吃,毕竟都是显赫一时的江湖大豪,在华国国内风光无限。虽然在南朝有同门兄弟互相帮助,却始终客居别人的屋檐下,忍气吞声做人,低眉顺眼做事,早就已经不耐烦。建立分堂之后,身后有了华国整个要门作为后盾,江湖地位一日千里,正忍不住想凭空生出些事端来,一抒胸中抑郁不平之气,没想到门主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妙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正好遂了众门徒的心意,可以一展拳脚的同时,还不失为一段江湖上的佳话。
早在这次集会之前,凌阳早已通知廖三儿,不着痕迹地,将这次要对付的对手身份,暗中宣扬出去。凌阳本来还有些担心,分堂毕竟刚刚成立,就要对付南朝朴家,这种根深蒂固的本土世家,门徒们会踌躇不前。
廖三儿慷慨激昂煽动气氛的同时,凌阳便暗暗观察众门徒的脸色,见所有人都是一副喜上眉梢,雀跃不已的神色,似乎嫌弃干掉一个朴家不过瘾,就算凌阳要夺取南朝的政权,大家都会摇旗呐喊,秣兵厉马一样,一颗高高悬起的心,这才重新落了下来。
汪铁城平时最喜欢和姚海涛斗嘴,两个人的交情却是最深。汪铁城见众兄弟群情激奋,内心一阵激荡,将整整一瓶子烧酒一饮而尽,把瓶子用力朝地上一摔,率先大喊了一声痛快:“他乃乃的,老子二十七岁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弹丸小国,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今天才算是真的出了一口鸟气!没什么说的,我汪铁城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跟在廖三爷身后,让我杀人,我绝不放火,狠狠杀上他一通,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龙门可不是好欺负的!”
姚海涛哆嗦着嘴唇,心知门中齐心协力,虽然是为了重振要门声威,实际上却是帮忙自己出一口恶气,毕竟不好说出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顿着手中拐杖,老泪纵横。
凌阳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意态豪雄道:“大家身为龙门兄弟,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姚老爷子胸中的怨愤,自有我们出头,用朴家的鲜血冷却!同样,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位门中兄弟,受了别人欺辱,我们同样要群起而攻,不死不休!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是任人欺负的一盘散沙,而是聚集在一起的狼群,同气连枝,互为家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