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听了刘商洛的回答并没有太惊讶,心里早就有所准备,“父亲,蒋叔叔在汉西待了这么多年,说是为了看住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刘商洛斜瞥了女孩一眼,“你都已经猜出来了,还问这些废话做什么?”
他知道蒋劲松将以前的事与他这位女儿讲了不少,小丫头几句话无非是想试探他的态度,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无趣。
女孩咬咬唇,“您和爷爷让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中年人低头翻书,对于女孩的问题恍若未闻。
“当年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校庆的时候您也没有到场?!”
“您在警校毕业,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里的同学呢?”
“那个高瑜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在女孩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骤然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刺来,就见中年人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像是被戳中了心里最隐匿、最痛的一个点。
“谁教你问的这些?哼!看来蒋劲松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掉他多嘴的毛病!”
中年男子冷冷哼道,刘辰雨能知道这些旧事,肯定是从蒋劲松的口中得来的,这不由让他心生恼怒,没想到蒋劲松也如一农村长舌妇般多嘴多舌!
“父亲,这与蒋叔叔无关,是我想要知道那些事情的,我既然来到了汉警,有些隐秘的事,您不该和我说说吗?”女孩很冷静,并没有因为中年人发火而感到害怕,反倒极为有条理的问道。
中年人不为所动,说道:“该你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永远不要问!”
“可是父亲,我不愿意一直活在您和爷爷的庇护之下,我不想被别人提起的时候说我是你刘商洛的女儿,是爷爷的孙女,我想要靠着自己的实力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受人敬畏,而不是一个只靠家族余荫的世家女!”
中年男人隔着镜片沉默的看着女孩,从小到大一直都教导她每临大事有静气,哪怕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所以她就算是哭,也是咬牙不出一丝声音,今天好像是自她懂事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态,还是对着他。
听到女孩不甘心的话语后,恍惚间,中年人仿佛又看见二十多年前一位跟女孩差不多大的少年同样站在一个面容冷硬的军装中年男人身前,壮着胆子吼出这些掷地有声的话,他也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哪怕是自己的父亲!
“你想问什么可以问,但我不一定全部都能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
中年男人沉默良久,最后化为一声轻叹。
“父亲,那个高瑜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您如此忌惮?!”
中年人皱皱眉,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高瑜民同我都曾被人称誉为汉警三杰,但在我看来,只有他一个人够资格配得上这个称呼,蔡文礼有胆无魄,根本不足挂齿,同届的学员中,没人入得了我的眼,唯有高瑜民,是我唯一不想面对的人。”
“你知不知道当年在汉警,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汉警开校四十年,只为高瑜民!”
“当年所有的老师都认为他会登上公安系统最高的那个位置,成为汉警校史上记载的第一人,他是名副其实的学生领袖。”
“那……您和他的关系不好是吗?”女孩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恰恰相反,那时我和他可以说得上是至交好友,我们俩几乎无所不谈,毕竟,能遇到一个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是极为难得的事。”
中年人看见女孩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导致他瘫痪在床上的人是我?”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无论是从蒋劲松之前的讲述,还是以她对父亲的了解,怎么看出手的人都像是父亲。
“哼,当年有很多蠢货也跟你一样都以为是我做的,可他们也不想想,若真是我刘商洛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高瑜民,不用他们赶我,老爷子就先把我给绑了送到高院长那里谢罪!”
中年人嘴角泛起一丝讥笑,当时高瑜民出事后,所有人,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声音指责他就是凶手,王则佑那个蠢货更是带人冲进他的宿舍抓着他质问。
“虽然我与高瑜民时常争吵,甚至有时拳脚相加,但是那都是为了证明我们彼此的理念,并没有夹杂什么私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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