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乾终于有些不耐了,他没想到系一个小小的领带都会如此费劲。
以前穿西服打领带的时候都是高岚帮他系好的,他自己基本上没动过手,警服也有领带,但那是固定系好的,直接往头上套就行,跟这个比不了。
唉,梁乾叹了口气,心想高岚怎么不教教他该怎么系啊?
说起来也无奈,他很少学这些穿衣的小事技巧,要么是一身警服从头穿到尾,要么就是高岚帮他打理好,也没个人教他。
不对!他忽然看着领带愣住了,因为他猛然间想起曾经有个女孩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教他系领带,吴侬软语,眼神清澈。
“哥哥,以后千万记得,出席别人婚礼的时候,领带一定要整洁哦,不然人家会生气的。”
“哥哥,你要学一学打领带了,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可以自己整理好的。”
梁乾沉默良久,伸手,绕紧,打结,穿过,拉下。
一气呵成。
原来他早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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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平县法院。
老楼区的一楼,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向里敞开,靠近房门立着一个老式的洗漱架,用来放脸盆和牙刷毛巾,再往里是一座贴墙放置的高大书柜,里面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件档案,书柜对面是两个排列成对的沙发,一长一短,正对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玻璃茶几,上面空无一物。
这是一个类似于长方形的廊形房间,空间并不是很大,沙发和书柜的两侧都摆着一盆吊篮盆栽,蓝星草的叶脉舒展,莹蓝一片。
最里端靠墙对放着两张桌子,桌面用两块大玻璃压住,报纸贴在缝里,上面零零散散的摆放了些东西,一杯白瓷茶缸,一叠报纸,一副老花镜,两支老式的钢笔。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位退休老干部的办公室了。
事实上也差不多,此刻走廊里正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在浇花,老人穿着一件洗的浆白的背心,身体精瘦,手脚很麻利,抬壶浇水,搬花移位,丝毫没有五十多岁老头的迟钝。
老人一边浇水一边哼歌,这是他的习惯,养的这些花草盆栽每天都要浇两次水,早晨一次,中午一次。
沂平法院盖的行政新楼早就建好了,他的办公室也给准备好了,院里派人来请了不知多少次,有几会甚至老付亲自来的,可他就是不愿意去,一来嫌远,二来嫌高,居然把他跟老付安排在最高层,这不是想吓他心脏病的嘛!
而且他也坐不惯电梯,自己养的这些盆栽也不好带过去。
所以就咬着牙硬挺着不搬,还是要在这个自己混了几十年的楼里待着。
浇完水,老人将水壶空空,放在围栏上,然后走到架子边拿起毛巾擦擦手,接着来到桌子边打开抽屉,摸出一个铁质茶盒,右手拧开,慢慢从中倒出三片茶叶,捏着放在茶缸里,再拧上盒盖,小心放好,拎起一旁的暖壶,向着茶缸倒热水。
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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