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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到底要朝着什么奇怪的方向发展啊!
笼草球似乎是察觉到了牧歌的神觉,顿时啊呀啊呀的叫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停住自己的身体,然而风还在吹着,它只能被动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牧歌笑了笑,走过去,将笼草球提起,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问道:“小家伙,你是有话对我说么?”
笼草球上一双大眼睛眨着,然后猛点头:“大哥哥,你看到小白了么?我在找小白哦!它不乖乖,趁着喜鹊老师搞对象的时候跑出学校了哦!”
“小白?”牧歌想起了之前的那只小白兔。
“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么?”牧歌问。
“对哒对哒!就是兔子呢!大哥哥有见到小白嘛?”笼草开心的问。
“见到了呀,就沿着街道一直走了嘛。”牧歌抱着笼草,笑呵呵的回答道。他觉得,这小家伙真的好萌啊。
笼草开心的说:“大哥哥把我放下呗!我想去找小白。”
牧歌渐渐眯起眼睛:“那笼草告诉大哥哥,你是怎么从学校出来的呢?”
笼草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趁着喜鹊老师搞对象的时候,让小蛤蟆吹风送我出来的啊!啊!不好!”
笼草瞪大眼睛:“说漏嘴了啊!”
“原来如此,你也是个不乖乖的孩子啊。”牧歌大笑起来。
天空中,一只喜鹊急速俯冲下来,嘴上喊道:“放开笼草!”
牧歌抬头看去,只见两道风刃随着喜鹊的俯冲逐渐成型,朝着牧歌斩了过来。刚要有所动作,忽然间,牧歌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怨念,仿佛是一座山般朝着他骤然压制过来!
他艰难的抬头,天地都暗淡的失去了颜色,地面也扭曲的消失不见,他仿佛站在虚空之上,背后是无尽的虚空之火在燃烧着,而在他的正前方,一尊足有上万丈高大的魔神面目狰狞,仿佛受着无尽的痛苦,张嘴做咆哮状,释放着无声的恐怖。
精神攻击!
牧歌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然而,灵魂方面本身就是他的弱点所在,这攻击很强大,可见出手之人在灵魂方面造诣很高!
轰!
牧歌大吼一声,浑身都蒸腾起了热气,运转精神秘法,看着那巨大的魔神,恍然之间,他的身上燃烧起了颜色不同的烈焰,将天空焚烧成了巨大的黑洞,把大地烧穿成了废墟,那烈焰仿佛要把九天十地都焚烧干净一般!
魔神的身上也沾染了烈焰,痛苦的哀嚎起来!
眼前的景色顿时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偏偏碎裂开来。出现了现实世界的景色,天空中的确有火焰在燃烧,但是那是好几天之前就存在的火烧云,大地,春风,什么都没有改变,风刃还没有脱离喜鹊的翅膀,正在逐渐成型。
时间,只是过去了一瞬间。
远处,一个佝偻着腰背的老太太惊奇的挑眉,用沙哑的难听嗓子自言自语起来:“好坚韧的灵魂,我这么多年借助如此庞大怨念修炼的精神秘技,竟然连他一秒钟都影响不到。什么时候,炮城又出现了这样的强者?”
在这老太太的隔壁,光头的老人趴在床上,把玩着骰子,一脸的苦涩:“怎么算都是大凶之兆,我贵仁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希望那个老乌鸦能快点把那人赶走吧,要不然龟爷爷我今天就要圆寂了。不对,这是那群死秃驴的说法。”老光头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脑袋后面仅存的一根头发,安慰起自己来:“我还没秃呢!”
砰砰砰!
猛烈地敲门声忽然响起,心里对那大凶之兆念念不忘的老光头顿时一惊,手一哆嗦,脑袋后面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白发,欲哭无泪,竟然是将那最后仅存的一根独苗也给薅了下来。
“这、这、这简直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啊!”老头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觉得自己委屈坏了。
自打发现自己掉头发开始,就不断的保养,这最后一根独苗,也保养了三千七百二十一年的时间了,这是应该写进历史里面的头发,结果,就这样断了?
敲门上还在继续,外面是女孩儿焦急的声音。
“龟爷爷!开门啊!您又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快点出来啊!笼草又不见了,您快给占卜占卜啊!”
门开,老光头眼神麻木的看着敲门的女孩儿,说:“菊石啊,笼草没事儿,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
菊石担忧的说道:“不是,龟爷爷,笼草又偷偷跑出去了,我怕她去了人类的世界,你也知道,那些人心坏的很,我怕他们害了笼草。”
老光头麻木的脸色终于有了些生气,他眼睛生涩的转动着,在菊石的脸上聚焦:“不用担心,你们姐妹从来都是大坑。谁碰谁掉坑。”
说着,老光头狠狠地关门。
菊石不干了,砰砰敲门,语气不善:“老东西你说啥呢!我们姐妹俩怎么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可把你那点事儿都给抖落出去了啊!”
老光头:“……”
你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臭流氓!
这边闹着,而另一边,清醒过来的牧歌毫不在意的用身体硬抗了两道风刃,那风刃瞄准的是他的脑袋的,但是喜鹊的实力有限,这风刃对于牧歌来说,毫无作用。
喜鹊见到风刃撞到牧歌的脸上就溃散成了散乱的风,顿时大叫起来:“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
牧歌:“……”
嘴角抽搐几下,他一脸无语的看着天空中的喜鹊,心想到,不愧是当老师的,这文学水平就是不一样,语言所造成的伤害比法术伤害高多了。
不死心的喜鹊又扔了几道风刃过来,这次被牧歌伸手打散,喜鹊便紧张起来,盯着牧歌,大声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绑架笼草想要做什么?钱么?你要多少钱才可以放了笼草?”
听声音,是个女老师。
牧歌笑了笑,正要解释,忽然,他怀里抱着的笼草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喜鹊老师,你怎么才来啊!我不是想要逃课的!是这个帅哥哥看笼草长得好看,非要把笼草带走,说是要带回去做童养媳!呜呜呜,笼草好怕啊老师!”
牧歌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笼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话竟然是从一个小萝莉样子的草球嘴里说出来的!什么鬼?!暗黑系腹黑萝莉么!?
喜鹊顿时也跟着呜咽起来:“呜呜!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伤害笼草!她还是个孩子啊!”
不知道为什么,牧歌总觉着,这喜鹊明明在哭,但是却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只听见笼草在牧歌怀里小声嘀咕:“完蛋了,看样子喜鹊老师相亲又失败了。这都第58次了啊!街上的年轻妖怪,都相亲了一遍了吧?”
牧歌:“……”
妖怪一条街,果然都是些妖孽啊!
他缓缓弯腰,在笼草一脸震惊和惊奇外加懵逼的目光中,缓缓松开了手。
“啊咧!?”笼草一怔。
然后随风咕噜噜的沿着街道消失了。
“啊啊啊啊!!!”
远处只传来一阵音调不一,听起来错落有致的惨叫。
牧歌举起双手,认真的说:“我真的不是绑架犯!你看!”
喜鹊懵了片刻,忽然一展翅膀,掠过牧歌,就要朝着笼草消失的方向追过去,忽然身体顿了顿,扭头认真的对牧歌说:“我刚刚说的条件,还算数,你可以考虑一下的。”
牧歌果断摇头:“不用考虑了!我拒绝!”
喜鹊叹气:“哎,第59次相亲,失败。”
说完,它便恋恋不舍的飞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