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们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春竹还是毫无动静。
“他不行了。”女郎中哭出声来:“我的项儿不行了,两个时辰了,血蛊已经长成成虫了,说不定已经开始吞噬我项儿的内脏了,都怨我。”
惜一指也绝望了,他拍拍女郎中的肩膀:“不怨你,这事赖我,错的根源在我,要是当年——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惜一指,你们两个狗男女,心肠也太狠了啊,竟然用这种歹毒的手段,害死我春竹师兄,我让你们拿命来偿。”云升拔出长剑。
“春竹师兄,我们处理完这对狗男女,然后陪你一起上路。”云鼎对着春竹苦涩的一笑,慢慢拔出宝剑,扭头对准了惜一指。
“这是与他无关,是我给项儿下的血蛊,是我害了他,你们杀了我,让我随项儿去。”女郎中挺身挡在惜一指的身前:“我求求你们,这事真的与他无关,杀了我,放了他。”
惜一指把女郎中拉倒自己的背后,凄凉的一笑:“师妹,是我没有本领救活他,与你有什么干系,三十年前我对不起你,这次我不会再错了。”
“妈妈。”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妈妈你在哪?”
“项儿,妈妈在这里。”女郎中推开惜一指,冲到昏迷中,说着胡话的春竹身边。
她把春竹的头搂在怀中,看着惜一指激动地喊道:“师兄,项儿喊妈妈啦,他还没有死,现在怎么办?”
惜一指怒骂云升和云鼎:“你们两头猪,还不快一点把火扑灭,把我儿子扒出来。”
云升和云鼎不知道,春竹什么时候成了惜一指的儿子。他们也没有时间问,用长剑把燃烧的木柴拨开,用双手扒开盖在春竹身上炽热的泥土。
女郎中抱着春竹的上身,焦急地问:“师兄再怎么办?”
惜一指抱住春竹的腿:“我们进山洞,快进山洞。”
云鼎和云升被挡在山洞外,静静地等着,盼望山洞里能传出好消息。
“你们两个混蛋滚进来一个。”惜一指喊道。
云升快步走进山洞,扭着头看向,正在被向缸里放的春竹,低声问:“前辈,有何吩咐。”
惜一指没有回头:“快到旁边的山洞中,那里有一红一黑两个木桶,把那个红木桶给老子提过来。让那个混蛋快些烧水。”
云升依言而行,只要能救活他的春竹师兄,别说骂他混蛋,骂他王八蛋他都心甘情愿。
紧张的忙碌后,女郎中摸摸浸泡春竹的药水,抬头问惜一指:“师兄,水是不是太烫了,项儿能受得了吗?”
惜一指把手放进水里试了试:“水温不能再低了,再低了药劲就会小很多,对排毒不利。”
他忽然难为情的对女郎中说:“师妹,对不起,我明知道你去风云岭找血蛊,我还偷偷研制解药,你别怪我。”
女郎中脸一红娇嗔道:“死鬼,得亏你研制了解药,要不然,项儿真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云鼎和云升二人听得迷迷糊糊,惜一指和女郎中到底是什么关系?春竹师兄怎的就成了他们的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