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要年轻很多。
娥屏扭头看了看,大缸中昏沉的春竹,轻声说:“等我们的项儿的伤治好了,你还要天天为我画眉。”
惜一指手微微一哆嗦,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心中却是打碎了五味瓶。
“你别担心。”娥屏轻叹一声:“要是、要是——”她微微一顿:“真要那样的话,我也不走了,我想通了,过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我想和你安安生生的渡过最后的时光。”
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春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情况不容乐观。
春竹是被冰火双玄掌所伤,能半死不活的到绝情山,本来就是一个奇迹。惜一指精心诊治,殚精竭虑,巧使岐黄,使他的伤情再度有所好转。
娥屏却在此时为春竹用了血蛊,使得以前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的内脏被血蛊伤的有多重,惜一指和娥屏都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胆量为春竹号脉,他们害怕,害怕血蛊并没有被惜一指的解药杀死,不知道血蛊,现在是被解药药昏,处于假死阶段,亦或是正在大肆生长,狂吞春竹的内脏。
“师兄,医好项儿,你有几成把握?”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娥屏终于提了出来。
惜一指搓搓手,轻轻叹道:“我跟你说实话,原来有五成,现在一成都没有。只能等到半夜再说了,他能挺过今晚子时,或许还有救。”
“你、你给他号号脉吧,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娥屏又提出一个让惜一指发抖的问题。
惜一指想了想:“还是再等等吧,过一会儿再说。”
人都有个通病,处理有裙带亲情关系的事情,总是瞻前顾后,唯恐有失,这就叫关心则乱。
惜一指和娥屏,已经把春竹当成他们的儿子风项来看,患得患失的心情比平常人更为严重。
惜一指担心,春竹腹内的血蛊尚未出来,一旦他的解药,不能阻止血蛊长成成虫,正在伤害春竹的内脏,他也是束手无策。
他只想祈求上苍多一份眷顾,能让春竹死里逃生。
“师兄,你怨我吗?是我把项儿害成了这样。”娥屏看着惜一指忧郁的脸,深深地感到自责。
惜一指摇摇头:“凡事都有因果,我怨你干啥?只是——”
他突然双手一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太玄内经谱》秘籍上,好像有诊治蛊虫的办法,只是我以前只是在意奇脉经络,倒是忽略了它。”
“快,把秘籍拿出来,看看上面怎么说的。”娥屏焦急的催促着。
惜一指翻箱倒柜,取出《太玄内经谱》,和娥屏仔细的翻阅起来。
《太玄内经谱》上,记载有关蛊虫的东西很少,驱除的办法更少。大意是,驱除蛊虫,要由养蛊的巫师,用自己的鲜血,配合咒语,才能医治中蛊者。
娥屏愕然的瞪着眼睛:“教我养蛊的巫师,从未跟我说起过,养蛊还要有咒语。”
惜一指和娥屏正黔驴技穷时,大缸里的春竹,忽然低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