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想冲进去与她相认。
“等等。”春竹想道:“我的神仙姐姐,是怎么知道我坠崖的呢?她称我师弟,多半是御仙殿的弟子。御仙殿的女弟子众多,入门比我早,岁数比我大的不知有多少?她是哪一位呢?”
“我的神仙姐姐,她这一世投胎,是我认识的师姐?还是不认识的师姐呢?”
春竹忽然又想到:“我的这位由上一世烈容珠投胎的师姐,她为什么要易容来到这里?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易容,本来就大我几十岁?”
“我这位由烈容珠投胎的师姐,真的不是易容,而就是比我大几十岁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娶她为妻?与她一起莲开并蒂?”
他又暗叹一口气,自责道:“春竹啊春竹,你怎么是这样一个薄幸小人?人的外表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丑与美不过转眼云烟,心肠的好坏才是最重要的。”
“这位我还不知名的师姐,在此苦苦等候我三年,不知道吃尽了多少苦楚,受尽了多少煎熬?我却想着要辜负她,我还是人吗?”
“再说,也许她的年岁并不大,无意间中了什么毒,才使她的容颜变老也说不定?若果真是那样,我就上天入地,也要为她找来解药。”
春竹暗下决心:“不管将来会怎样,现在我不能再让她为我流泪了。”他抬手就要扣向柴扉。
忽然一阵咳嗽声响起,春竹顿感不妙,他不敢惊动他的婆婆师姐,急用御气追风术回到凉棚,闭目假寐。
“谁夜闯我老婆子的禁地?是嫌命长了不是?”婆婆推门而出,手中拿着春竹的长剑。
“啼血婆婆,好大的口气,这忘忧川几时成了你的禁地?”来人也是一个婆婆,身边还带着一位姑娘。
春竹看清来人,不仅气冲斗牛,暗自发狠:“金蛇灵祖,秋素,原来是你们两个恶徒,小爷今日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与你们斗个鱼死网破,替被你们杀害的惜一指夫妇,和云升师弟他们报仇雪恨。”
他刚想起身,忽然又想:“我若是和金蛇灵祖她们死斗,我的婆婆师姐一定会帮我,我死了不打紧,我师姐婆婆受伤了怎么办?还是等等再说,如果金蛇灵祖不对我师姐婆婆带来威胁,我今天就忍下这口恶气,来日方长。”
“你是谁?怎地知道我的名号?你今天来此有何目的?”婆婆略显诧异。
“她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可听说过金蛇灵祖了么?”
这声音的前半部分,是在数里之外。而后半部分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眼前。
“金蛇灵祖今日不是来找你的麻烦,她今天来找的是春竹,她想杀人灭口,让大家忘了三年前,她做下的好事。”来人手捋胡须,面有不屑。
“老杂毛,我跟你们解释多少遍了?御仙殿的弟子,和我师弟师妹他们不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不信?被杀的人多数死于剑下。你们几时见过秋素用过剑?你觉得我金蛇灵祖是杀人不敢认账的人吗?”金蛇灵祖激动地连声咳嗽。
春竹猛地一愣:“对呀,刚见到秋素时,她是空着手扶着金蛇灵祖,可是追完颜童回来后,手里却多了一柄宝剑?二人也是一言不发,只管杀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