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犯了门规,来此面壁受罚。”
他打扫完山洞,吃了些干粮,坐在那块方石上,两眼盯着石壁,心中想道:“我从那里开始思过呢?是不该接受飞燕师姐对我的好?还是不该喝师姐送来的鸡汤开始呢?”
“又或者都不是,应该是从闻到阿紫身上的香味,性情大变开始?”他又想道:“好没有道理呀,为什么我闻到阿紫身上的香味,会性情大变,狂性大发,生出那么多龌龊的想法?”
“是有人要加害于我?怎么可能呢?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后生小子,初入孤山派,从未得罪过谁,谁会吃饱撑的,闲得无聊找我的麻烦?”
他坐在方石上,胡思乱想了一番。接着又骂自己:“掌门人已经从脉象上看出了,我是因为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导致神智失常。怎的又胡乱猜忌起别人,难道掌门人的话还有错吗?”
他又低声念咕道:“孤山派的列祖列宗,是我梅明不好,我不该练功走火入魔,我不该对阿紫生出歹念,我不该剑伤唐谢师弟和巴顿师弟,都是我不好。”
他嘀嘀咕咕的念叨一阵子又想道:“我也不想练功走火入魔,我也不想对阿紫生出邪念,更不想伤害唐谢师弟和巴顿师弟,这好像不是我的错呀?”
“说来也怪,练功走火入魔的人,神志不清大多不能好转,即便好转,也需要有绝世高手,用内力助其疗治。我怎的好转的如此简单?只是唐谢师弟喷到我脸上的血,就让我好转如初,全无走火入魔的症状?”
“难道我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其他的原因,令我入魔成邪?就如同飞燕师姐说的那样,我是突然间中邪了?”
“飞燕师姐现在在干什么?她对我会怎么看呢?她会不会从此瞧不起我?不再理我?无论我是不是走火入魔,毕竟是有过想侵犯阿紫的念头。”
“有这种念头,就说明我内心的深处,有这种邪恶肮脏的心思。有这种肮脏的心思,怎的有脸让人去原谅?”
他东一头西一头,想想这,想想那,直到斜阳西沉,山洞里暗了下来,他也没有整出个所以然。急的他走出山洞,眺望起天上的星星。
“姑姑,我们帮帮我家主人吧。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比原来在钟灵山御仙殿更傻了。马氏父女一味的想陷害他,他却还对那恶人感恩戴德起来。我真害怕有一天,我家主人会被这对恶父女整死。”站在孤山峰顶的竹伯,忧心重重地说道。
春儿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帮他,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他上一世狂妄自大,杀戮太重。这才让许诺上仙抓到了把柄,到女娲娘娘和鸿钧老祖那里告了状。”
“这一世让他多些磨难,历些坎坷,也是好的。他能不能渡厄成功,修成大道,这也得看他的济遇和造化了。”
竹伯长长地叹息一声,目光转向山下的朝阳观。朝阳观里的马氏父女,正在密谋着下一步的计划。
“爹,你感觉梅明有没有可能偷怀仁楠的《渡难心经》?”马飞燕道。
马天行摇头道:“我看不见得,梅明和怀仁楠非亲非故。怀仁楠不会把自己拥有《渡难心经》这天大的秘密,傻到告诉梅明。”
马飞燕蹙紧眉头:“那怀仁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的目的是什么?”
马天行嘿嘿笑道:“怀仁楠半夜三更跑到梅明的房间前,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害怕被我追查,才拿《渡难心经》说事的。”
“他和梅明有什么纠葛?我倒是并不在意。不过,这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诬陷梅明偷了他的《渡难心经》。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无疑是在告诉我,他拥有《渡难心经》。”
马飞燕不解的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梅明送到明清洞面壁思过?”
马天行冷笑道:“梅明是何方神圣?你三师兄海布尔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我们不能轻易的得罪他,只能让怀仁楠想办法,把梅明逼出明清洞。我在根据需要,对梅明或杀或留作出决定。”
“到了那一天,我杀了梅明,梅明的主子,只会把仇恨对准怀仁楠,与我毫无关系。我留下梅明,梅明会因此感激我,而对我忠心耿耿。”
马飞燕嘻嘻笑道:“爹,你可真是老谋深算,事事都在你的算计中。那我呢,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马天行狡诈的笑道:“不忙,怀仁楠现在许是正在帮我们做着什么?”
马天行猜对了,怀仁楠此时正在和受伤的唐谢、巴顿,面露凶光,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