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欧阳雄没有搭理马天行,拽断春竹身上的绳子,解开春竹的穴道。
轻轻一搭春竹的脉搏,骂道:“你奶奶的,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为何要自废心脉?”
春竹忍住痛苦,低声道:“我没有要自废心脉。”
欧阳雄抓着春竹的腰带,把春竹提起来:“马天行,昨夜我和这小子一直呆在一起,他明清洞都没有出去过,怎的下山杀人?”
“我现在要带他去疗伤,为他守住心脉,没时间跟你废话,你是让我离去,还是想和我打一架?放个屁。”他飞起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洪展飞又踢了一个跟头。
马天行暗暗咬咬牙:“老怪物,无端坏了我的好事。但今天不是收拾你的时候,不过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我们一起清算。”
韩汉忽然道:“二师伯,梅师弟他、、、、、”
“闭嘴。”马天行呵斥道:“你二师伯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他说昨夜和梅明在一起,那自是在一起,用得着你来怀疑?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韩汉低头道:“是师父,我没有怀疑二师伯的话。我是想说梅师弟的伤情、、、、、、”
“混账。”马天行怒道:“梅明自是感到受了委屈,要自断心脉,以死明志,你来呱噪什么?伤情如何你二师伯看不出来吗?”
韩汉惊恐的退到一边,低声说道:“是,师父,是弟子冒失了。”
马天行怒视了韩汉一眼,转头笑对欧阳雄道:“有劳二师哥,梅明就交给你了,请二师哥多多费心。”
欧阳雄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不让我带走这傻瓜。”
他双脚一蹬,跳上紫气殿的屋脊,再一跳,如同一阵清风,向孤山山巅,如飞而去。
马天行暗叹自己的计划,毁于一旦。更对他的大弟子韩汉产生了怀疑:“韩汉想干什么?他想对欧阳雄这个老疯子说些啥?是想告诉欧阳雄,梅明中了我的碎心掌吗?”
“如果真是那样,欧阳雄肯定会联想到聂阳之死。假如欧阳雄知道聂阳当年不是羞愤自杀,而是死于我的碎心掌下,我孤山派这个掌门人,将会受到江湖的唾弃,死无葬身之地。”
“要想个法子,让韩汉闭上嘴。”马天行默默地想:“要让人永远能闭上嘴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连呼吸都不会,死人是永远不会说三道四的。”
他微闭双眼,沉声说道:“凶手既然不是梅明,就给我重新查找。找出最近和梅明接触的人,看看是谁偷了梅明的竹牌,嫁祸他的。”
曹丹不经意地看向韩汉,在他们这些人中,只有韩汉负责给梅明送干粮,只有韩汉有机会接触梅明,偷出梅明的竹牌。
并且,只有韩汉对怀仁楠的敌意最深,自怀仁楠入了孤山派的门墙后,很多地方盖过了韩汉的风头。
特别是一旦怀仁楠和马飞燕成亲,孤山派的掌门人,自然就落到了怀仁楠的头上,与韩汉再无关系。他会不会因此心怀愤恨,继而施以毒手?
曹丹想到这,不禁大吃一惊,难道杀害怀仁楠的凶手,是大师兄韩汉?这也太可怕了。
曹丹的目光让韩汉心中一沉:“二师弟,有话要对我说吗?”
曹丹有些惊慌道:“没、没有。”
韩汉冷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孤山派,只有我在这一个月内接触过梅师弟,故而怀疑我是吗?不过上明清洞的可不止我一人,飞燕师妹,阿紫都去过,为什么只怀疑我?”
“韩汉,你怎的知道飞燕和阿紫去过明清洞?你跟踪了她们?”马天行黑着脸,神情极是难看:“那你说说,是飞燕还是阿紫杀害的怀仁楠他们?嘿嘿,韩汉,飞燕和阿紫联手,战胜怀仁楠有几成把握?”
韩汉惊讶道:“师父,弟子并未说是飞燕师妹杀害的怀师弟,而后祸嫁给梅师弟的。弟子的意思是,能见到梅师弟的,并非韩汉一人。”
马天行哼声道:“够啦,你们都下去吧,我不相信杀害怀仁楠,陷害梅明的凶手,会不留下蛛丝马迹,让众弟子们好生寻找。”
朝阳观在全力搜寻杀害怀仁楠的凶手,春竹却正处于性命攸关之时。
欧阳雄把他带到一颗大树的树洞中,为他发功疗伤。
可令欧阳雄不解的是,他为春竹输入的疗伤真气,虽然牵制了包裹在春竹心脏外的那层真气,令其暂时不对春竹的心脉造成巨大伤害,却无法将它破解。
他看着春竹脸色蜡黄,牙关紧咬,汗流如雨的痛苦表情。长叹一口气,他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