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雄,你个老乌龟王八蛋,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娘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一个女人的喊叫声,穿透雨幕,回荡在孤山之巅。
沉默的欧阳雄,听到喊叫声,大惊失色。他噌的跳了起来,慌张地说道:“奶奶的,都是你这混小子,让老子暴露了行踪,这才引来这恶婆娘。”
他在树洞里转着圈:“不行,我得马上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能等,如果让这恶婆娘找到了,我怕是就活不成了。”
他把头探出树洞外看看,又回头对春竹说:“小子,你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不要再想着习武练气,做得好,你还有三年的寿命。如果想用内力强行突破,裹在你心上的那层真气,你会立马就死,记住喽。”
话音刚落,钻出树洞,消失在雨幕中。
“娘,我们回吧?这么大的雨,把你淋出个好歹,爹又该骂我了。”马飞燕搀扶着一位中年妇女,小心地说。
中年妇女怒道:“我没让你跟着我,我淋不淋出个好歹,用不着你和那个老东西操心。找不到那个老乌龟王八蛋,我、我、、、、、、”
马飞燕道:“娘,你找我二师伯做什么?他与你有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咬牙道:“他、他、、、、、、这个老乌龟王八蛋,我是非要找到他不可。”
她甩开马飞燕的手,厉声喝道:“欧阳雄,你个老乌龟王八蛋,你给老娘出来,再不出来,老娘就从山顶上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春竹慢慢的爬起来,向树洞外看去,两个身影越来越近。
春竹想:“飞燕师姐搀扶的,称她娘的女人,一定是马掌门的夫人,自己的掌门师娘。掌门师娘找二师伯做什么?二师伯偷了掌门师娘的什么东西?”
他看着马天行的夫人,愤怒痛苦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急忙喊道:“掌门师娘,二师伯已经走了,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您还是下山吧。”
马夫人和马飞燕先是一惊,而后,马夫人飞扑到树洞口,把春竹从树洞中提出来,吼道:“你是谁?老王八欧阳雄去哪了?说。”
春竹被马夫人抓住后衣领,提在手中很不舒服,但对方是掌门夫人,也不好发作,只能淡淡地说:“我是孤山派外门弟子梅明,二师伯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听到你的声音,显得很恐慌,话都没说,就溜之大吉了。”
马夫人扔下春竹,愣愣地站着,不停的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燕儿今年十七岁了,你已经有十六年不肯见我,为什么?为什么?”
春竹望向马飞燕,茫然的看着马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春竹暗想:“想是怀师兄被害,飞燕师姐依然怀疑我是凶手,才不理我。可是,怀师兄被害,真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怎样向她解释呢?”
“现在我唯一的证人,二师伯欧阳雄也溜了,我连一个证明清白的人都没有,孤山看来我是呆不住了,我该去哪里呢?”
马夫人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双脚在地上一点,拔空而起,向朝阳观的反方向,飞奔而去,几个跳跃就不见了。
微一愣神的马飞燕清醒后,马夫人早已不见了,急的她大声地呼喊着:“娘,娘,你要去哪里?”
春竹喊道:“师姐,掌门师娘已经去的远了,她听不见你的喊声了。”
马飞燕怒视着春竹,恨恨地说:“是你,是你逼走了我娘,你就是个不祥之人,自你来到孤山派,孤山派就被你搅得鸡鸣狗跳,没有安稳过 。”
她越说越激动:“你先是引来云广掳走慧涵,后有设计杀害了怀师弟,接着又逼死了韩师兄。现在又逼得我娘离开我,你就是一个灾星,我不要再看到你。”
马飞燕话刚落音,转身向朝阳观方向奔去,身影子大雨中渐渐消失。
春竹张大嘴,躺在雨中,心中不停地想着:“我是个不祥之人,我是个不祥之人?韩师兄怎的也死了?飞燕师姐为何说韩师兄是我逼死的?我怎可能逼死韩师兄?”
他仰面朝天,大雨泼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并未让他混沌的脑海冷静:“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啦,我要马上离开。我不能给孤山派再带来灾难了,也不能让飞燕师姐再见到我心烦了。”
他艰难地站起来,捡了一根枯枝,踉踉跄跄的向山下走去:“我该去哪里呢?”他问着自己。
他刚刚走到山腰,山路的大树后忽的窜出两个,身披蓑衣的大汉。一个大汉手按剑柄,冷冷一笑:“梅明,你这是要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