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上婚纱的模样,应该很美。”
……
他墨色的碎发湿着,剑眉重重蹙起,白色衬衫被汗浸的几乎透明。
青稞伸出手,欲要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倏地被扼住手腕。
男人深沉似海的眸子陡然睁开,那双眼睛,幽邃如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旋即,青稞猝不及防,被他强劲的力道拽的跌了下去。
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旖旎氛围。
尚承渊猛然一怔,混沌不堪的双目,似乎清透了几分。
敲门声还在持续:“表哥,你还在休息吗,订婚宴就快开始了,但是青稞不见了!我们都在找她!”
“我进来了。”尚诗儿说着,手就要去开门。
不等她碰到门锁,房门霍然被拉开。
尚承渊短发凌乱,浑身湿意,颀长的身形站在门前,衬衫纽扣崩开两颗,一张矜贵的脸,此刻是病态的虚白。
“这……”管家顿时被尚承渊的状态吓懵了。
何止是管家,尚诗儿带了一堆人过来围观,什么亲系旁支,足足有十来人。
甚至还包括尚承渊的父亲尚风行!
订婚前夕被这么多长辈撞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青稞就别想嫁进尚家了!
“青稞?”尚风行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我表哥的房间?你不是去换衣服了吗?”尚诗儿佯装诧异,无比吃惊的看着两人:“表哥,你们……你们难道……”
尚风行闻言,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就连其余的尚家亲系旁支都开始小声议论。
“不会吧,订婚宴还没开始呢,这女人怎么就跑到尚承渊房里了?”一旁的亲系面色不善。
“嘶,两人这副样子,在房里都做了什么啊?”
尚承渊眸中一片溟茫,眉宇紧蹙。
“舅舅,我只是给她指路让她去换衣服,可换衣间根本不在这边啊。”尚诗儿很无措的模样:“她怎么会和表哥……”
尚风行的脸色暗沉,显然是隐忍怒火。
“嘶,这就是苏家大小姐啊,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说的是啊,真是太丢人了!简直是个骚狐狸!这种人,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进家门!”
青稞站在尚承渊身后,这时候她解释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她攥紧了手,一声不吭。
尚诗儿心中得意,脸上却没有表露:“舅舅,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我们呀?这订婚宴,还能继续吗?”
“对,老尚,趁着订婚宴还没开始,赶紧取消了吧,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不能让她进家门!”
“我身体不适。”尚承渊嗓音沉淡。
青稞内心惊涛骇浪,身体不适?刚刚差点就那个了!她的衣服都差点被撕烂了,谁家身体不适干这个?谁家身体不适还有心思干这个?!!
“承渊,你可别拿这话糊弄我们。”亲系完全不买账。
“身体不适?照我看倒像是中了药了。”
“这……”尚诗儿面色泛红:“怎么会,谁有胆子给表哥下药?”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青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