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想到这撕衣服比刚开始被划伤还疼,虽说已经在尽力克制了,脸色却还是更苍白了。
杨旬邑想过去握着梅吟霜的手,但又怕耽误她治疗,只好站在原地,满目担忧,“梅儿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嗯。”
把伤口处理完,便简单了,医童将手中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用纱布缠紧,这才算完了。
“皇上,奴婢处理完了。”
“下去吧。”
“是。”
医童低头收拾着药箱,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收拾完便低头出去了,在门口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梅吟霜,心中的恨意更深,这个可恨的女人,凭什么占尽殊荣!但想到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便忍住了一腔的恨意,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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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朕下次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视线了!”
经过这件事,杨旬邑真的是怕了,如果梅吟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真的是不敢往下想,他从小便心心念念的人儿,好不容易娶了她,又怎么敢再让她受伤。
梅吟霜去柜子中取了一套里衣,杨旬邑便急急忙忙的亲自为她穿上,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梅吟霜虽有些无奈,但心中确实暖暖的。
“皇上,臣妾真的无碍,这次的事,真的只是个意外。”
“朕不管是不是意外,以后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朕的视线了。”
“这次是你先回宫的。”梅吟霜眨眨眼睛道。
杨旬邑抱着她,但也不敢太过用力,声音低沉,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次是朕的错,不会再有下次了。”
“而且这次的事,朕必定会彻查清楚,胆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朕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杨旬邑说着,黑眸愈发的深了。
那个女人,深处深宫竟然还这么胆大妄为,看来付家一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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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阳然和许歌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北阳然进来,便看见坐在客厅中喝茶的梅吟霜和杨旬邑。
看见梅吟霜脸上的小伤口,虽然已经结了痂,但北阳然冲过去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许歌弟站在门口看着她,没有进来,反而转过身,一溜烟跑了。
北阳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道:“皇…皇嫂,你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然儿怎么办。”
梅吟霜拍了拍北阳然的背,“好了,然儿,我这不是没事么,别哭了。”
杨旬邑领着她的后领将她拉起来,“你皇嫂身上有伤,你别压疼她。”
北阳然擦着眼泪,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忙紧张道:“啊,皇嫂,你有没有事。”
“没事。”
北阳然擦了擦泪,转身看了看身后,有些疑惑,“许歌弟呢?他分明跟我一起来的,那臭小子跑哪去了。”
梅吟霜道:“可能是有事吧,我刚看他在门口,转眼就不在了。”
“那臭小子,皇嫂你受伤了,都不过来看看。”
“他可能是去干什么,一会早膳就能看见了。”
看着她俩说的差不多了,杨旬邑道:“待会吃完早膳,我们便回宫。”
北阳然听着,嘟了嘟嘴,有些不情愿,“皇兄,我……”
杨旬邑看了她一眼,不怒自威,“嗯?”
“好……好吧。”
北阳然心中其实挺害怕杨旬邑的,也不能说是害怕,虽说平时杨旬邑一直宠着她,但如果她真的闯祸了,他也绝对不会手软,所以对于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北阳然来说,杨旬邑有时候不仅是兄长,更一定程度上扮演了父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