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阳然话还未说完,便被杨旬邑打断了,抬眼便看见杨旬邑眼中充满了不悦的看着她,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阴沉:“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现在先放开她。”
“…………”北阳然听着他的语气,都被吓住了,眼中挂的泪就那样流了下来,一颗接一颗,像不要钱似的一直落着泪,满脸都是委屈和惊讶,甚至带着一抹害怕。
杨旬邑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北阳然因为他的话而吓住的样子,心里也是愧疚的不行,柔了声音朝着北阳然轻声道:“然儿,朕不是要怪你……”
北阳然没有说话,只是就那样流着泪盯着他,眼中的失望刺的他有些难受。
杨旬邑眼底瞬间闪过一抹难受,虽说当初接北阳然进宫的目的不纯,但他从小就把北阳然当最疼爱的妹妹对待,他膝下无子,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甚至将北阳然当成了女儿一样看待,刚才北阳然的话只是让他想到了一些……这才吼了她。
杨旬邑眼中黑雾翻滚,但终归还是沉寂了下去,看着北阳然,声音也不复刚才的重:“你看你刚才将大理寺卿之女伤的那么严重,朕都未曾怪你,你不要再任性了。”
“我最讨厌皇兄了!”
北阳然看着他,突的就甩开沈紫桉的手腕,带着浓浓的哭腔跑开了,但临走前的那个眼神,让杨旬邑心里陡然升起了一阵不安。
杨旬邑看着她越跑越远的背影,眸色深深,沉着声音道:“跟着她,别出乱子。”
“是。”
分明周围除了他们几个便无人了,却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黑影,直直的追着北阳然的方向而去。
沈紫桉被北阳然甩开,一个不稳差点都摔倒地上,但好在另一只胳膊被杨旬邑抓着,也不至于摔倒,在杨旬邑吩咐暗卫的时候,沈紫桉便一直握着手腕,默默的流着泪。
她的手腕被北阳然拉着的地方,都已经青紫了一大片,衬着周围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更是惹人可怜。
杨旬邑看着她的样子,思绪陡然回了他们小时候。
那个时候,她被人欺负了,也是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哭着,一句话也不说。
杨旬邑叹了口气,拉着她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道:“朕送你去太医院。”
沈紫桉猛地抬头,满是泪痕的小脸上带着慌张:“旬邑哥哥是不要安安了么?”
杨旬邑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勾唇笑了一声道:“朕只是带你去太医院上些药罢了。”
“那旬邑哥哥会一直陪着安安么。”沈紫桉抬头看着他,透亮的眸子里满是希翼。
或许现在,连她也不明白她在演戏还是发自心底的期待一个回答。
杨旬邑没有回答,只是凉凉的看着她。
看着他这样看着自己,沈紫桉的心底“砰砰砰”的想着,害怕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在演戏。
杨旬邑却突的勾唇笑了一声,拉着她朝太医院走去:“走吧。”
沈紫桉低下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失望。
那件事,已经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了……但她没有办法,这毕竟是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