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可若是连父母都不认,就不应该了。
不过亲生父母都死了,也不用养老尽孝。逢年过节祭拜一下,清明节中元节烧些纸钱也就足够了。
猎户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所以顾家祭祖不光拜祭猎户,顾老二的亲生父母,也是会拜祭的。
不过顾老二虽然记得生恩,对养父也是极为孝顺的。也是因为猎户虽然不爱说话,但对顾老二,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这两个可怜人也算是互相取暖了,也正是因为猎户的原因,顾老二才会毫无芥蒂的接待顾念渊,反而对他视如己出。
猎户和亲生父母都是一样样祭拜的,不过猎户已经和所有亲人,都断绝了关系。可顾家先祖,却还都在顾氏一族的祠堂里。
因此,青娘想带着顾念渊祭祖,无可避免的要去顾家祠堂。青娘自己本想低调行事,可顾族长,和族里的老人却不愿意。
顾念渊虽说只是个小小秀才,但在顾氏族人中,却已经是头一份了。在乡下哪个村落,或是氏族,有个秀才就已经跟威风了。
在别人面前,也会多一份底气。比如每个村。抢水的时候,也能压过别人。
因此族里的意思是大半一下,也让十里八村的人,看看。这个族里出了个秀才,不是等闲人可以欺负的了。
这也算是好事,青娘没有直接拒绝,只说问问顾念渊。
顾念渊考虑了一下,也同意了。族中人对自家还不错,前世记忆中也有帮扶过,虽然出力甚微,却也是有过的。
左右不费什么事,顾念渊也愿意,让族里人和自己借光。族里的族老,倒都很清醒,而且也不贪得无厌。顾念渊愿意借了名头,就很满足了。
祭祖也不是说祭马上就祭祖的,还要挑个合适的日子。所幸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在几日内,因为顾念渊还要去赶考,所以族人也顾不得时间急迫,就定了最近的日子。
族里人急急忙忙的,把祭祖用的东西准备好,很快就到了祭祖那日。顾家人还没到,提前去布置祠堂的人,却已经聊了起来。
“这青娘也算熬出头了,他儿子如今成了秀才老爷,而且还是什么头名,她以后日子好过着呢。”一个正在最后打扫一遍祠堂的妇人,对着一旁摆东西的妇人说道。
摆东西的妇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边回答,手上动作也不停。
“可不是吗,要我说人这一辈子,真是没个定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那青娘做姑娘时,日子多难过啊,长的五大三粗的,却是个打十下,都不出一个屁的受气包。”
“一直拖到二十才嫁出去,好不容易嫁人后,男人对她还不错,又那么早就走了,抛下她们孤儿寡母的。当时大家都说,她家肯定完了。”
”没有男人赚钱,肯定供不起孩子读书。儿子那么大也没干过地里的活不说,最重要的是,家里又没有地。还有个不懂事乱花钱的女儿,大家都说日子没多久,就过不下去了。”。
“可谁知道渊哥儿,居然当年几天考中了秀才,还那么厉害,她家可是一下就翻身了。”
另一个妇人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青娘她女儿还那么不懂事吗?我娘家还有个侄子,若是长大懂事了,过一阵子就让我嫂子去说亲。”
“我呸!”摆东西的妇人面露不屑,狠狠地吐了打扫的妇人一口。
“你脸怎么那么大呢?就米娘家谁不知道谁啊,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还想娶秀才公的妹妹?”
打扫的妇人被别人直白的说,有些挂不住脸面,可她却依然嘴硬道:“穷点怎么了,我侄子条件好,人长的俊俏也肯干。秀才公的妹妹多什么了,我没觉得哪里好,反而又败家又不懂事。要她没有个好哥哥,我嫂子该看不上她呢。”
摆东西的妇人简直都不想搭理,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了。但她实在忍不下对方的无知,压下脾气和她解释道。
“人家姑娘早就不像以前那样了,之前不懂事是年纪小,家里人也愿意宠着,爱花钱也是因为以前她爹在,能赚家里不缺钱,人家青娘和男人。也愿意惯着女儿。也没花你家钱,你多嘴什么。”
妇人没忍住怼了一句,又继续说道。
“但是从那姑娘爹一死,家里条件变差,人家马上就懂事了。不仅不像从前那样任性,而且还赚了许多钱呢。我男人总是去县里摆摊,我看过她好多次。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给青娘买东西,孝顺的很。”
“而且那姑娘也是长大了,不像从前那样不搭理人。三姑,你是不知道。她可和善了,每次见我都笑,还特别讲究,说话可有礼貌了,都是什么“顾五婶,您先请,您坐这里之类的。”
顾五婶对妙妙印象极好,止不住的夸赞她。
顾三姑对于顾五婶的话,有些怀疑:“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去年冬天,她爹死后还看过她呢。还是那副讨人厌,瞧不起人的德性,见到我理都不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顾三姑越说越不相信:“而且你说的,赚好多钱也太假了。她一个小姑娘满打满算也不到十六,靠什么赚那么多钱。”
顾五婶很是愤怒,“三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能瞎掰不成。那姑娘厉害的紧,手艺不错也有能耐。之前族长家孙女,买的那个香皂你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就那点玩意,居然要好几两,听说还是最便宜的。”顾三姑一向小气,很是不理解,有人花那么多钱买那么个东西。
没错因为供不应求,加上原料费上涨,香皂已经涨到了一两一块。就这样,还买不到呢。因此衍生了古代版本的黄牛,靠倒卖香皂卫生。
人家也是凭本事抢来卖的,而且数额不大,妙妙也管不了。族长孙女的就是转手买来的,才会这么贵。
”那肥皂就是顾家姑娘搞出来的,人家还在镇上开了个铺子,赚钱的很。”顾五婶表情有些得意的,看着顾三姑,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原来是她开的铺子,买的那贵都出奇的玩意,我的亲娘啊!”顾三姑惊讶不已,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一块卖二两,十块是二,四,…”
顾五婶不会算,却也能感觉到是一笔大数目。“这丫头可真能赚啊,真是黑了心了,一块香皂赚这么多钱。”
顾五婶不愿意听了:“三姑,你怎么说话呢。人家姑娘老老实实卖东西怎么黑心了,都是明码标价的,不爱买就不买,也没人强求。而且原料不花钱,伙计不花钱,都是白来的不成。”
“你这么凭白说一个小姑娘黑心,也太过分了。”
“我…”顾三姑梗着脖子,还没来得及嘴硬反驳,却被另一个人刻薄的声音打断了。
“可不是黑心吗!赚那么多钱,也不知道孝顺孝顺长辈,帮扶帮扶亲戚。和她爹一样,都是冷心冷肺的,一点亲戚样没有。”
顾五婶闻言表情十分难看,她皱着眉头,转头看向来人,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狗蛋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赚的钱是自己的。还亲戚,说的是你家吧。你们家也好意思说这话,这么多年不走动的亲戚,算什么亲戚。”
“更何况,当年的事,你公爹是不是以为没人记得啊,咱们村里稍微有点年纪的人,谁不知道你家做的那些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