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涓涓细流,鞠一把清水擦脸,又冰又爽。
梵洛美舒服的忍不住叹息出声。
聂人王始终站在她身后,似乎是在守护,但那眼神之中却总是那样空洞。
远处靠在树上的魅撇撇嘴道“我说让聂人王抱着你走吧,你还不乐意。非要自己走,这会儿累的又喘又热的,倒是挺高兴的样子。”
梵洛美就那样席地坐在河边的矮草上,一边去解首饰店老板给她准备的那个包袱。一边说道:“你不会明白的,被关了十年时间。能这样随意的走动对我来说有多珍贵!”
魅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却不在接话。谁又知道他被关了多久?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又能问谁去呢?
再看一眼梵洛美问道:“你摆弄那些东西干什么?”
梵洛美也不答他,打开所有的盒子看过之后。这才对聂人王招手道:“过来。”
聂人王闻言很听话的走到了梵洛美身边,丑陋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同样没有任何生气。
“坐过来。”梵洛美拍了拍自己身前的草坪。
聂人王一言盘坐在了梵洛美的面前。
“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听你的话,看起来他以前就是个妻奴。你这刁蛮脾气肯定没少欺负他,我真为他惋惜啊!希望他的病还是别好了,这样懵懵懂懂的被你欺负,总好过清醒的时候背欺负的强。最起码现在是没有感觉!”魅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梵洛美白了他一眼道:“你话还真多,这一路上就没见你停过嘴。你这是多少年没说过话了,想一次补齐还是怎么地?”
嘴里虽然是在跟魅吵着,但是梵洛美的手上却是半刻都没有闲着。
从哪些胭脂水粉中,不停的挑出一些在手背上匀开、调和之后再涂抹在聂人王的脸上。
三弄两步弄,聂人王脸上哪些原本一块鲜嫩一块乌黑的皮肤,便渐渐成了一色。
虽然有些地方看起来还是略微别扭,但是看起来却已经非常接近正常人类的皮肤了。
而后又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银质秀眉小刀,将聂人王原本粗犷刚毅的眉毛略微修的细了一些。
然后又是在那些小盒子里面挑挑拣拣,在聂人王脸上足足涂抹了半个时辰,这才终于算是的大功告成了。
直了直腰,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略微酸痛的肩膀。
才一转头——“啊!你干嘛!”梵洛美失声惊叫。
魅不知何时蹲在了她的身侧,她一转头魅就离她的脸不过二尺距离,能不吓到她吗?
魅却没有理会梵洛美的惊叫,而是赞叹的看着已经完全变了样的聂人王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难怪你不嫌弃他长得丑了,就你这手艺想让他变成谁就变成谁,难怪你不稀罕我这种绝色男子了!”
梵洛美一把将魅推的远远的,满脸嫌弃的道:“少臭美了,整天跟个孔雀一样。”
魅闻言愣了,随即恍然道:“噢,是开屏,而且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丑丑的屁股露出来的孔雀开屏!你是这个意思吧?”
梵洛美无语轻笑,这魅的理解能力果然很强啊。
“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梵洛美道。
“我是很有自知之明啊,你能说我长的不好看吗?”
“呃......”还真不能,梵洛美被噎的牙口无言。
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过魅也同样的安静,这就有点奇怪了,这话痨该性子了?
梵洛美转头去看。
却见他的目光再次虚焦,看向了远方。双唇一开一合的无声喃语。
梵洛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从他的唇形来判断,他似乎一直在喃语着他自己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梵洛美心中一跳,这人不会是回忆起了一些什么吧?
当下噤声也不敢打搅他,生怕他这难得能回忆起些什么的机会被她弄出来的一点声响给打断。
这些日子的相处梵洛美也渐渐对魅有了一个比较细致的了解,这个人大约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其实什么都记不得了。
确实是个可怜人。
她虽然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遭受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
但是最起码她还有回忆,那些回忆中不是只有坏事儿。更多的还是很美好的,过去跟家人的相聚,后来认识聂人王之后的幸福生活。
在后来虽然遭遇了一些不快,但她还有儿子无缺,从他开始学爬开始就是她最美好的精神支柱。
这些都是每当她难过时的良药。
所以试问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当他感伤的时候,却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回想的,也没有任何可以安慰自己的记忆。
这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一件事儿。
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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