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惊愕的是,方队长同意了我跟着他们去救援的要求,他们准备入夜过后行动。所以在余下的这点时间里,我准备好好陪一下孩子们。
陪他们吃了晚餐过后,我又跟他们讲了好多故事,总觉得好像再也看不到他们似得。或者这种担心是真的,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好的迹象。
等孩子们睡了过后,我又回到房间,翻出了我和秦漠飞的结婚证照,盯着上面的我们目不转睛。忽然间特别难过,心头仿佛被插了一把利刀,疼得钻心,疼得无法呼吸。
我们曾经拍过婚纱照,一直都放在我们的婚房里,也没有去拿回来过,因为看到那些照片就会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婚礼。
我以为那场婚礼算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劫数,却原来不是。现在我才明白,在我的生命中,最大的劫数来自秦漠飞,我的生命因他而璀璨,也因他而晦暗。
我不懂他只身去找秦驰恩时想的是什么,会否想过他可能无法活着回来。他非但没有打电话给我说一下,就连我打过去时他还支支吾吾。
他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还是压根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
还有阿飞他们,之前一次被暗算尚能说是大意,那么这次呢?他们真的一点儿谋略都没有,就那样随随便便上了当,成为了秦驰恩手里的棋子?
呵呵,他是特工啊,在我眼中无所不能的存在,竟然又一次把我的丈夫推向了深渊。我现在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想把漠飞置于死地。
陈越接我的时候,我已经换好了衣服,穿的是一身很利落的深灰色套装,戴了秦漠飞第一次给我买的那枚戒指,梳了他最喜欢的马尾辫。
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装扮,好像下意识的,觉得应该以秦漠飞最喜欢的方式出现。
我们到东海码头时,直升机、游艇和摩托艇都准备就绪,等候的特警都全副武装,感觉就是去战斗的。而我对他们毫无信心,因为他们在秦驰恩手中败了无数次。
我和陈越坐的一艘快艇,航行的途中我才晓得,秦驰恩他们目前在岛,离魔都大约四百海里。他们那艘幽灵般的货轮已经被围困在岛附近,方队长这边的重型武器已经瞄准了它。
我并不关心他们的仗是否能打赢,我只想确保秦漠飞的安全,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岛算是魔都的一个区域,据说是地壳运动形成的荒岛。这座岛全是礁石形成,寸草不生。它离海平面很高,所以常年被风雨侵蚀,形成了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远远看去十分的诡异。
这岛屿面积很大,至少有魔都东区三分之一那么大。可因为无法开发,所以称为了最令人无言以对的存在。
以前我们写生的时候来过一次这边,觉得这里可能是魔都最好的风景,但也是最不能靠近的,因为它高不可攀,一般的办法是上不去的。
我们航行了大约三个多小时,在距离岛尚有十来二十海里的地方停住了。此时天色已经微亮,隐隐约约能瞧见几海里以外的东西了。
陈越把我们所在的位置报告给了他的队长,然后瞥了我一眼,道,“队长我们先过去。”
“好!”
其实“马前卒”三个字都到我嘴边了,但没说出口。我对他们很是反感,因为秦漠飞被推上风口浪尖,跟他们有着莫大的联系。尤其是三番五次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实在太令人无语了。
眼下秦漠飞生死未卜,我恨不能直接飞到他们面前去,当然不会反对去当马前卒了。
我估计他们也多少知道点我和秦驰恩的事儿,才会让我去前面开路。至少说,他看到我还不至于立马就下令杀了我,这一点我十分确定。
不过我没打算跟他们同进退,我很清楚秦驰恩的性子,如果看到我是跟这么多人一起过去,兴许是要激怒他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但却能把满腔怒火加注在秦漠飞身上。
我们到岛下面的时候,隐约都能闻到上面飘下来的血腥味,很浓很浓。这里是一片悬崖,边上有一条小径,直通岛屿顶部。而悬崖下方则全是崎岖的礁石,游艇过不去,距离岸边还有五六十米。
这会天已经亮了,岛屿四周有些薄雾,但不影响能见度。
陈越准备下去带着我游过去,我没让他带我,自己就游过去了,只是这一身的打扮算是可惜了。三月的海水还有些刺骨,我游的时候还不觉得冷,上了岸被风一吹就冻得直哆嗦。
陈越在我后面,我一上岸就顾不得他,直接顺着小径就往上爬。这山路特别的崎岖,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有些地方还没有着力点,要抠着缝隙往上蹭。
我打小就在乡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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