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毒品市场形成了两极分化,一种是高端的毒品,一种是低端的毒品。
但目前我研制的毒品占据了市场三分之二的比率,所以我不出货是件很危险的事,
会被群起攻之。但,我出货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阿飞那边的人可是早已经埋伏在
我左右。
我想了想,道,“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我目前不太方便,要货的话等明年春。”
“Jon,怎么能再等呢?他们现在已经十分不满了,你真要等到他们下杀手吗?昨天
C去市场调查的时候被枪击了,尸首被分成了八块放在我们别墅门口,他还睁着眼
睛呢。”
我心一悸,“谁下的手?”
“我正在调查中,但据周围的村民说没有看到生人进黑三角,我不知道是谁下的
手。可是Jon,这难道不是他们在表示他们的怨气和不满吗?”
我被索菲娅的话惊到了,我掌控黑三角那么久,还不曾有谁敢去到我的地盘上撒
野。而这次不但有人去了,还把我的人大卸八块,这不是杀鸡儆猴是什么?
“Jon,你要回来看看,我没有你聪明,我怕他们杀我们更多的人,而我连敌人是谁
都不知道。”
“好了,先就这样吧,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也再无睡意。黑三角的事确实不能够再逃避了,那些人要吃
饭,要赚钱,是不会允许我躲避的。
这是我歇得最久的一次,近一年了。那些人靠小打小闹是赚不了什么钱的,所以也
怨声四起。若非我掌握的配方无人能知,恐怕早就被狙杀了。
再有一个,当年白鲨是灭掉了两个大毒枭才称霸黑三角,他那个人本性比我还暴
戾,一路爬上去杀了无数人,所以他的仇敌也遍布世界各地。
我是顶着他的身份在那边称霸的,如果再无作为,就怕被人取而代之,那样我真的
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不光是我,还有我的亲信都会遭殃。
所以我思来想去,确实也要去一趟黑三角,先把那边的风声压下来再说。
于是我打电话给塔纳,让他安排这两天去一趟黑三角,他特别亢奋地答应了,想来
在酒吧也是呆烦了。骁勇善战的人,终归不甘于这样平静的生活。
我起床洗漱一下就下楼了,却没有瞧见欢颜。阿莎跟我说她离开了,见我在睡觉就
没有打扰我,还说她并没有带走很多衣物,可能还要回来。
她讲得很言不由衷,其实她很清楚欢颜离开了就不会回来。她不打扰我,只是怕我
看到她离开会伤怀,留下那些衣服,可能是给我点念想罢了。
我默默地上了楼,推开她卧室的门走了进去,里面整整齐齐的,仿佛从来没有人居
住过一样。我鼻头一酸,走过去拉开了衣柜,里面还挂着她的衣服,各种各样的,
都是我买的。
或许,她是因为这都是我买的衣服,所以才不带走么?
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我心头顿然涌起一股凉意,拔凉拔凉的。我又想起了之前对
程婉卿讲的一句话,“不在乎你的人,永远不会被你的付出感动!”
真的是这样么,她走得如此决然,如此毫不留恋。
我忽然想去欢颜的公寓转转,就立即回屋拿了件外套就下楼了,开着车离开了院
子。阿莎急急地追了过来,说晚饭已经做好了,我都没心情理会她。
我火急火燎地把车开上了马路,心头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去做什么?我一个将
死之人去做什么呢?欢颜从没跟我承诺什么,也不曾给我希望,我这样几个意思?
她没有对不起我,她把我照顾到出院才离开,已经尽力了。我还想要什么?想要什么?
我心灰意冷地把车停在了路边上,靠着椅背抬头望天,满脑子胡思乱想。
我在想,秦家的人是否都有这尿性,容易在感情上栽跟斗。当年的秦斐然,秦灵
素,如今的我,秦漠飞,秦语,没有哪一个提得起放得下。
说凉薄,却又情根深种。说多情,却又那样心狠手辣。个个都是,对敌人,对最亲
的人,都不曾手软过。
我发现自己好可笑,想一个幼稚的孩子,冲动得令人心酸。我又不想去欢颜那边
了,她一定是不欢迎我的。去酒吧好了,正好和塔纳聊聊去黑三角的事儿。
于是我又轰动了油门,径直往RICH酒吧而去。我开得很快,五分钟就到了,刚把车
子驶入地下车库时,就隐约觉得这周遭气场有些不太对。
太冷清了,以往这地方都车来车往的。
可能是黑道中人天生的敏感度,我觉得这里不太对劲。我没有立即下车,从座椅下
把枪拿了出来,环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埋伏了,才推门下了车,快步流星地
朝电梯走去。
进电梯过后,我正要关上电梯门,却瞧见门缝里伸了一支黑漆漆的枪管进来,正对
着我。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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