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夜里我没有再回院子,短期内可能也不会再去了,得要去黑三角处理事情。既然
风云降至,我怕是避无可避。
……
和塔纳离开魔都的时候,我没有再去见欢颜,却很意外地在飞机场大厅里遇到了洛
小七。她正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换登机牌,两人眉宇间有些相似,想必是
她的母亲。
她的气色似乎好了很多,再也不是一脸悲情了。我没有去打扰她,检票过后就直接
进站了。不过她转头拿行李的时候似乎看到了我,笑吟吟地喊了我一声“秦先生”。
我冲她挥了挥手就进站了,也没多说什么。不过她那一脸阳光的笑容却是感动了
我,很纯真的笑容,干净得没有一点世俗渗透在其中。
我很难想象她在经历过那样的劫难过后还能回归正常,这很多人都做不到。希望她
这辈子都能这样开开心心活着,不枉我当初帮她一把。
我们是直飞仰光国际机场的,刚出站就看到索菲娅在出口处等我们。她看到我莞尔
一笑,屁颠颠就冲过来抱住我在脸上亲了口,而后才拽着我的手狐疑道,“Jon,你
怎么这么瘦了?这手瘦得跟皮包骨似得。”
我揉了揉她的发丝笑道,“得了一场重感冒,所以变成了这样,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
回黑三角的时候,索菲娅跟我提及了C的死因,说像她这样善于解肢人体的人都没
办法做到那样残忍。我听后没说话,想起了威尔的话。
若这事真的是恩格斯和陈魁所为,那我绝不会放过他们俩。
C是我从越南捡回来的孤儿,当时他十三岁,是个小偷。我看他本性不太坏,样子
又聪明伶俐,再加上索菲娅需要一个玩伴,就把他带回了黑三角。
索菲娅比C要大几岁,所以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他,还教他功夫。他后来跟老A和塔
纳也学了不少本事,因为之前做小偷手脚也利索得很,我就让他做市场调查。
我们的市场调查跟正道上的市场调研不同,是在各个夜店去探访,危险性很大。不
过C从来都游刃有余,所以我对他的态度比一般人要亲一些。
这次出了这样的意外,我实在难以接受。想想那青春荷尔蒙过于旺盛的脸,还有他
看索菲娅时那含情脉脉又略显羞涩的眼神,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
很心疼他,一个视我为亲人的孩子,才二十一岁就这样陨落了。
而这也充分表明,我在黑三角绝对主宰的地位似乎在动摇,这令我很生气。这事儿
一旦落实,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绝不姑息。
索菲娅还没有处理C的尸体,把他放在了冷藏柜里,说要等我回来。
于是我进门过后就直接到了地下室,看到了放在墙角边的一个大冷藏柜。索菲娅打
开冷藏柜就红了眼圈,默默站在了一边。我走过去往里瞄了眼,又立即别开了头。
C的身体没有缝合,只是用绳子固定在了一起,没有穿衣服,满身冰霜,在不停地
冒冷气。他的眼睛还睁着,覆满冰霜的瞳孔里还依稀能看到一丝惊愕和恐惧。
显然,给C解肢的人手段很纯熟,一点儿没有拖泥带水,这是老手。
我忍不住红了眼圈,又让索菲娅合上了冷藏柜的盖子,转身离开了地下室。出去
后,我让塔纳找个好点儿的地方把C葬了,他本就是孤儿,也就不用厚葬了,因为
这天地间除了我们,也没谁能记得他了。
我回到卧室洗漱了一下,也没有下楼了,就窝在书房里抽雪茄,心里面烦躁得很。
我近一年的时间没有供货,惹来他们的不满也是情理之中,但为何要把C杀了,我
咽不下这口气。尤其对象还是恩格斯和陈魁,这两人在我眼前可是最谄媚的了。
看来仅靠配方来牵制他们是不行了,黑三角这地方是全世界黑道中人最梦寐以求的
地方,是金山银窝。所以想取代我的人大有人在,若非这些年我把关系网铺得盘根
错节,可能早被掀翻了。
我不能够在坐以待毙了,否则他们下一个目标可能是索菲娅。很多人都以为她是我
的女人,却不知道她其实是白鲨的女儿,所以他们颇有忌惮。
不过他们能杀了C,那么迟早也会动手杀了索菲娅,继而是我,直到吞噬整个黑三
角的地盘。
这样的江湖,本就没有什么逻辑和人性可言,谁的拳头狠,谁就能称霸江湖。我笑
傲江湖一二十年,却在得了绝症时踢到了铁板,真是活久见。
妈的,他们能杀鸡儆猴,那么我也可以。不过,我并不想单纯地杀极个别人来泄
愤,那根本没有用。所谓斩草除根,不除根,那便“春风吹又生”,我绝不允许?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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