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此时刘正风正与费丁二人交战,突见妻子被擒,又听得丁勉的话,心神早已失守,猝不及防之下,被费彬狠狠在右臂刺了一剑,战力顿时下降一半!
“老爷,快逃吧,不要管我们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妾身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这辈子有老爷陪伴,妾身已经知足了。此时若再连累老爷丧命,妾身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刘氏见刘正风负伤,知道刘正风落败已是必然,若不逃命,极有可能命丧当场,哪还顾得上自身性命,当即朝着刘正风叫喊道。
嵩山弟子听到刘氏的话,不由脸色一变,万一刘正风再被这个女人说走,丁师兄恐怕会杀了自己的!
当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一巴掌朝刘氏扇了过去!而后恼怒的说道:“闭嘴,想死是不是?!”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别以为这句话只说男人,有时它也可以用来形容女人,譬如,现在的刘氏!
对于怀着必死之心的刘氏来说,嵩山弟子的些许威胁算得了什么?她死死的瞪着那人,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神情竟让那名嵩山弟子不寒而栗!
突然,刘氏猛然挣脱身后之人的束缚,而后一把夺过一柄长剑,反手放在自己的咽喉处,对着场中苦苦支撑的刘正风大喊:“夫君,你再不走,妾身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快走啊!”
刘正风与刘氏夫妻情深,又怎么会在危难时刻抛弃妻子独自逃命呢?见妻子竟以死相逼,他红着眼对岳不群、定逸、余沧海与天门四人道:“今日我刘正风愿自行了断,还望诸位同道能保我妻儿平安!”
见刘正风放弃了抵抗,两处战局的打斗暂时停了下来。
岳不群四人没有出声,毕竟刘正风的妻儿在嵩山派手上,他们若答应了刘正风,便有些越俎代庖了!
而且依照嵩山派的行事风格,刘正风提的条件,他们一定不会答应。就算此时迫于无奈答应了,日后嵩山派也会对他的妻儿秋后算账!
此事若处理好了,他们不会捞到什么好处,可此事一旦应对不好,极有可能对门派会造成不利影响,还不如保持沉默呢!
刘正风见众人都不说话,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对着岳不群等人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这笑声让人群中的定逸羞愧的低下了头,但对于真小人余沧海和伪君子岳不群着实没有杀伤力。
接着,刘正风扭头对曲洋歉意道:“曲大哥,你快走吧,在大典之前我就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没想到果真应验了!现在我的妻儿俱被嵩山派所擒,我刘正风是不会抛弃自己的妻儿独活的!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你,如有来生,我再与曲大哥……”
“刘贤弟,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两人十年相交,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吗?!你能为了妻儿而放弃自己的性命,难道我会抛下自己的兄弟,选择独自逃命?我告诉你,我曲洋做不到!况且……”
曲洋一脸愤慨的打断了刘正风的话,虽身处险境,但他神色中却没表现出丝毫担忧,甚至还时不时的偷偷向大堂外瞅。
此时的庭院中,大部分宾客都消失不见,看来是怕惹上麻烦而逃跑了,只余下寥寥几人还坐在那饮酒。
而曲洋所看的地方,正有一男一女坐着,神情从然淡定,没有丝毫慌乱。
这世上确有让秦绍与东方两人不淡定的事,但绝非眼下之事。这场在一般人看来精彩绝伦的战斗,在两人眼中纯粹是一场戏,其作用不过是陶冶一下情操罢了。
现在戏演完了……
“这群人自诩名门正派,竟拿两个没有武功的女人和孩子要挟别人!秦绍,你不应该表现一下吗?”东方挑了挑眉毛,装出一副愤慨的表情,对身边正在喝酒的秦绍说道。
秦绍眉毛一挑,有些不在乎的说道:“这些人是名门正派也好,是邪魔外道也罢,与我有何干系?若他们围攻的是我的亲人,我灭他山门又有何难?现在的情况是,我与场中那两人既非亲又非故,自然犯不着出手相助。不过嘛,今日你既然看不惯这种事情,我怎么着也得卖你个面子,阻止一下这场悲剧。”
东方装出一副很自豪的表情,道:“呦,这么一说,我的面子还真大啊,竟然能让秦大高手出马!”
秦绍叹了一口气,垂着头道:“还是比不上你啊……”
“我怎么了?”东方心中一紧,难道他看出了我的武功?
秦绍见东方有些紧张,心知她此时不想让自己知晓她的身份,于是装作很郁闷的样子,道:“你看啊,我要是看人不顺眼,需要亲自出手。而你若看人不顺眼呢,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我就会急吼吼的冲上去,你说你好还是我好?!”
东方听到秦绍的话,眯着眼睛笑了:“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