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自己最后一件可以和他有牵连的东西,也被拿走了一样。
这一夜,宁珊这样躺在房顶之。
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流干了眼泪之后,望着天空的星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染红了两条腿。
此时的西门狂让曹爽带着摩羯回了黑水镖局。
而自己一个人带着桃花前往了青云楼。
没有去初秧的房间。
而是单独开了一个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西门狂整个人像是瘫痪了一样。
扑通一声,倒在了地。
吓了桃花一跳。
不过看清楚之后,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体完全没问题。
西门狂没有冲澡,也没有床。
只是整个人躺在地,然后卷曲着身体。
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样子。
桃花突然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点心疼。
原本想要刺杀他的想法,也消失了。
自己来到了阳台,望着外面安静的夜。
等到回来之后,西门狂已经躺在地睡着了。
但依旧是那个卷曲的姿势。
初秧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在西门狂的面前坐了下来,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桃花伸手把脸的面具卸了下来。
那美如画的脸蛋,在夜色之,显得更加的俊美。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亵渎的性美。
而这一夜,青云楼房间里的西门狂。
和那个满院子都是鲜血,房顶的宁珊做了同样的一个梦。
那是一个飘着雪花的下午。
身穿锦衣的少男少女,在雪地里不停的打滚着。
少女被冻得脸都红了,嘴唇发紫。
两个人堆起了两个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虽然看去没什么区别,但在两个孩子的心,却是区分开来的。
因为一个是其的男孩,另外一个是其的女孩。
他们用自己的性别堆出了两个雪人。
两人累的靠在了雪人间。
女孩对着男孩喘气的道:“狂,我明天要走了。”
男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在雪地滑动着。
他太寂寞了,从出生的那一刻起。
他知道自己背负了什么。
更知道自己身有什么,不能出府门。
不能和任何人多接触。
更别说交朋友了。
硕大的西门府,他可以随意的玩耍。
但是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下人被命令不能和少爷多说话,要尊敬少爷。
父亲却要忙着各种的军事,因为刚到这里不长的时间。
他几乎是好几天都不回一趟家。
母亲更是要不停的接待临城前来的客人。
好不容易终于有了一个朋友。
他的生活不再孤独。
可是女孩突然道:“我明天要走了。”
这让男孩无法接受,可又能说什么呢。
他不能张嘴挽留,因为他自己知道因为什么。
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魂魄,注定了要孤独。
但这孤独的日子太难熬了。
不能修炼魂魄,甚至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
男孩只能是低下头,什么都不说。
女孩看男孩不说话,低着头。
突然转过身来,双手捧起了男孩那通红的脸蛋。
一脸认真的道:“狂,我们一定会见面的,一定会。”
“因为我要做你的妻子,谁也分不开我们。”
男孩终于鼓足勇气道:“多长时间?”
女孩道:“十年,十年之约,这是我们的约定。”
“谁要违反约定,谁是小狗············。”
一句小狗,让两个孩子突然再次笑了出来。
男孩翻身来,抱着女孩,在雪地开始不停的打滚。
“你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
“我不是··············。”
“是是··············小狗小狗···········。”
仿佛在院落之的那两个雪人,也笑了起来一样
那一年,他六岁,她也六岁。
可是那一句承诺,磕在了男孩的心。
·····························
拥有很多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更美好的东西填充新的记忆,也不会在乎其的任何一样东西。
所以她变了。
可是你的人生当,除了枯燥,只剩下一件东西的时候,它会成为你的信仰。
所以他认真了,认真了十年。
但还是输了。